不过如今大清这局势,真有那么多忠犬?
“不论他是忠犬也好,还是小心谨慎也好。
这事不是他想拒绝就行的。”
陈正威玩味道。
“我就不信那些提督、参将每个人都那么小心。”
“就算那些人都小心,他们家里人也都小心?”
“想办法和广州那些官员拉上关系,投其所好!
和他们拉不上关系,就和他们家人朋友拉上关系。
安排一批人就专门和他们吃喝玩乐,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
“过些日子运一批枪支弹药过去。
他们要不买,就送给他们!
只要他们伸了手,这事他们就说不清了!”
“再不行,直接放到他们家里。”
“他们说是别人送的,伱猜京师那些人信不信?西宫那老东西信不信?”
“威哥,到时候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秀才在一边道。
“他们不反,就逼他们反!”
陈正威笑道。
“自从太平天国和刺马案后,清廷对南方的地方势力就很防备。
所以他们忠不忠心不重要!
他们最后总得自保!”
陈正威慢悠悠道。
他不需要知道每個人是什么性格,他只要知道现在大清那边的大势就行了。
何况现在大清也没几年了,能做到封疆大吏的官员未必就看不出来。
那可是几亿人里的人精。
眼光见识都非同常人。
这王朝兴衰,在中国都兜兜转转多少年了。
那些人怎么能不懂?
“看样捞人出来这事,还得靠美国公使那边!
给白宫发电报,再催催他们!”
陈正威道。
这件事他其实就不太放在心上了,只是面子上过不去而已。
就算人真死大牢里了,那就死了吧。
还给了自己发飙的借口。
“不过你让陈奉禄老老实实在香港呆着,小心一点儿!”
陈正威又提醒道。
容泽业其实不重要,他无非是和那些猪仔船后面的帮派头目打打交道。
真正重要的是陈奉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