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刘法是那种权力欲极盛的人,他在渭州蕃骑中便极为强势,刘延庆这两日见着
渭州蕃骑的副将、护军虞侯几乎在军中全没说话的份,便已猜了个七七八八。这本
相是栖正常的事,诸军副将、军法官虽然名义上与主将是鼎足而三、互相制约的
但是到了各
军之中,依此三将能力与性格之不同,具体情况便大有区别。如武骑军
中,副将不瞻便颇有权势,而在拱圣军中,有了姚咒这样一个主帅,只要他不造
反,副将、护军虞侯便只好俯贴耳。而虽然在三者的权力斗争中护军虞侯先天要
处于劣势,但是护军虞侯通过操纵副将,与副将联手,将主将几近架空的事情,刘
延庆亦有所耳闻。对于刘法,出身拱圣军的刘延庆自是见怪不怪,何况这又是事不
关己,渭州蕃骑的家务事,也轮不到他多管闲事。
只是此时想来,在刘法的军中居然有个官衔比他大的刘延庆存在,这还不是等
于眼中钉、肉中刺么?刘法要想尽办法将他撵走,亦是情理当中的事。刘延庆此时
才觉悟,心里亦不由暗骂自己太蠢了。
刘延庆心里暗骂自己愚蠢、刘法阴险,脸上却仍是挂着笑容,似乎对此笙不介
意,笑道:“宣节太见外了,这是理所当然之事。便请宣节写了文书,某盼咐过李
馄诸将,令其听从宣节节制,便连夜出,去见慕容大总管请兵。军中之事,便拜
托宣节与任将军!”
任刚中原本不知刘法心意,此时听他让刘延庆连夜去慕容谦那儿请兵—虽说
也是不得已之事,他们几人相比慕容谦,可说是官职卑微,便是派个副将去,亦属
无礼—但让刘延庆去送信,却也太过份了。他生怕刘延庆怒,闹得军中失和
一直紧张的望着刘延庆,只要他脸上稍露不豫之色,便立即要站出来打圆场,便算
再累,也只能自告奋勇去跑这一趟。却不料刘延庆竟然全不介怀,一口答应,任刚
中这才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又是惭愧,又是感佩。
他哪里知道刘延庆心里打的十意却是兵凶战危,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不过感
念不瞻少只,才肯替不瞻电马,今日见着辽军的战斗力,又见识了这几只宋军的战
斗力,不管刘法有什么妙计,反正是他去向慕容谦请兵,若然成功,功劳少不了他
的一份:若是失败,这却是有可能要送掉性命的一仗。能够如此冠冕堂皇的脚底抹
油,刘延庆岂有不肯答应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