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府送死。唐康时与孙正甫原本主张御敌于深州以北,此前虽然失策,致拱圣军再
度被围,但现今却愈加的坚执己见,唐康时已是几度请战,想要亲领一两万人马
北上增援二,,
“明人面前不说假话,唐康时若是想带晓胜军、神射军北上增援,下官虽不敢
苟同,亦不至于如今着急。”和洗倒是十分坦白,“但他自知难以驾驭这些殿前司
的骄兵悍将,反与孙正甫商议,要领着环州义勇与我的雄武一军北上—便这点兵
力,冒然北进,岂非以卵击石?若平心而论,下官是赞同游景叔持重之法的,不
过,我亦看得清楚,如今之情势,必不可能容得下p自们在此持重不发。救是非救不
可,但断不能如唐康时、孙正甫的那般救法!”
“契丹明明是要引虎出山,咱们其势不得不出,也就罢了。但若还分兵冒进
为其各个击破,却未免也太蠢了些。”和洗一面说着,一面留神折可适的反应,见
他始终凝神倾听,便又继续说道:“若依下官愚见,要解深州之围,亦不必轻易动
摇大名府防线。只须晓胜军北进冀州,再令真定之武骑军东出击辽军之侧翼,河间
之云翼军牵制辽军之东翼,辽人纵不能解围而去,亦不能集中兵力攻城。我军便可
从容等至诸路之师大聚之日,再列阵北上,辽军久困于坚城之下,若不遁去,必败
无疑。”
听到这时,折可适算是听明白了,和洗虽然振振有辞,所献之策也不是全无道
理,但是归根结总,他无非是不愿意他的雄武一军离开大名府的坚固城寨,去与辽
军野战而已。
他因笑着点点头,敷衍道:“昭武所言,确有几分道理。”
和洗却以为折可适赞同他的意见,喜道:“既是如此,待垂相在宣司会议,还
望祭酒能据理直言。下官人微言轻,但若是祭酒所言,垂相必然采纳。”
折可适下意识的点点头,方欲回答,却见一个随从急匆匆的进来通报:“宣台
有官人求见。”
“快请。”折可适连忙盼咐随从,须臾,便见一个节级快步进来,朝他行了一
礼,道:“折将军,紧急军情,垂相有请!”他说完,才抬头看了一眼和洗,又躬
身道:“原来和将军亦在此,那便省了小人奔波了。”
和洗瞅了来人一眼,却是眼熟的,只是一时却想不起名姓来,因问道:“可知
是何事如此着急?”
“这个小人实实不知。”
和洗也知道宣抚使司虽然初立,但规矩甚严,两天之前,便有一个小吏只因为
嘴快泄露了宣司之内石越的两句无关轻重的话语,便被斩首示众,因此也不再多
问,只转头望了折可适一眼,道:“祭酒的车马只恐仓促未备,不如便乘下官之车
同往?”
折可适亦不推辞,抱拳谢道:“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
按:真实历史上,南宋之宣抚判官有监军之责,位高权重,常以节度
使充,可与副使抗礼。但在北宋,宣抚判官位权尚未及此。故小说中,范纯仁能荐
陈元凤任此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