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比王厚高一阶一算来算去,也就只有慕容谦比王厚官小点。
而且,这个中军行营都总管,免不了还要指挥前来河北参战的殿前司诸军。
因此,石越这个安排,是颇受质疑的。
虽然大宋的确有“官以委能”的传统,将品秩较低但能力出众的人放在更加重
要的位置上是司空见惯之事,但这并不代表当事人不需要面对因此而来的种种麻
烦。
尤其是在禁军之中。大宋的武官们听文官的差遣己纤成为一种习惯,但若大家
同是武官,资历官阶之类,仍然是要摆一摆的。
但是石越仍然坚持己见,众人也只得听从。毕竟有了石越出外领兵后,河北诸
将倒也不至于敢公然抗命。
不过,此时,在高遵裕死后继任沪州知州,一直留在益州监视、镇压西南夷的
王厚,尚在奉命而来
的路上,因为王厚在西南夷之乱平定后,并未典领禁军,直到
五月初旬,枢府才想起征调王厚与戎州知州何畏之—后者虽然屡立功勋,但却是
献策不用、官至昭武校尉便无论如何也升不上去了,虽然几个儿子都受荫官,两府
甚至让他去做亲民官,也算是少有的优待,但对何畏之来说,却始终是郁郁不得
志一
当日征调王厚与何畏之,本意是想让二人入枢府参议军机,如今倒也算歪打正
着。
而另一个都总管慕容谦,平定西南夷之乱后,遂调至银州,任银州知州兼横山
蕃军都指挥使,此时统率着他鹰下一万五千人马,刚刚走到新安境内。
当六月一日石越离开注京时,最乐观的估计,也就是当他到达大名府时,第一
支援军环州义勇可能也抵达了大名府—这是因为环州义勇只有一千骑,行军速度
自然比其余诸军要快得多。
因此,这实在谈不上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但坏的消息却令人压抑—当天晚上,石越与呼延忠率领三千殿前侍!班走到
陈桥葬歇息时,从注京传来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噩耗—枢密院都承旨刘舜卿
于当天下午,在枢密院议事时,突然暴病而亡!
这个噩耗如同一片乌云一般,笼罩在陈桥葬每个人的心上,石越不必开口询
问,只要看看表情,他便能知道,自呼延忠以下,每个人都将此视为一个极坏的征
兆,虽然呼延忠治军严厉,让这些“羽林孤儿”们不敢对此稍加议论,但他们的士
气,刚离开注京,便低落到了极点。
而这也许,竟真是一个不祥之兆。
当日,深州。
拱圣军都指挥使姚咒一大早起来,便披挂销甲,登上深州城垣,观察敌情。雨
刚停了两日,韩宝便如同见了肉的饿狼一般,如附骨之蛆般的盯上了拱圣军,一天
前便已率万余骑出现在深州城外。今日,城外的契丹人更多了,凌晨时喧嚣了好一
阵,显然是又来了援军。姚咒在城头默数着旗帜,估摸着辽军已经增兵至两万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