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厚脸皮。”
这边夫妻二人打情骂俏,桃红已经拉着柳翠退到一边去了。好在柳翠为人木讷了些,但跟在桃红身边久了,倒也学的精明了许多。
是吃桃花酥的季节,虽然说这桃花酥同桃花约莫只有模样相近,倒
也是一个春日里讨个彩头的点心。
元小珍吃的津津有味,可比往日里在家中胃口好的很。
这让颜越泽不由想,要不要干脆就搬到镇子上来算了。但一想,这里的房舍可不如无颜山庄,又无元小珍喜爱的温泉,便立即作了罢。
茶水饮过后,颜越泽问道:“晓晓接下来还有如何打算?”
“嗯……”元小珍正想着,便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喧哗。她不由探头看向窗外,只见下面果然是好生的热闹。
元小珍只是觉得那穿红披风的少女有些眼熟罢了,至于在哪里见过,却又说不上来。
天气好的很,少女裹了一件轻薄的大红披风,内里是件轻便的红色劲装,衬着她这花一般娇嫩的年纪,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仿佛是一朵盛开的蔷薇,惹得爱。
少女手中牵着一匹毛色发亮的宝马,正对一名中年男人嚷道:“这我的是马,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中年男子一袭长衫,面容很是儒雅,只听她不紧不慢道:“小姐说这马是你的,可有凭证。我见你年纪轻轻,本不欲声张。但你这强占他人马匹之事,委实令人不耻!”
“你胡说!是你瞧着我的马好,想硬赖上说是你的!”
少女语气刁蛮高高在上,而中年男子态度温和。这两相对比之下,人们自然便将道德的天平歪向了男子这边。
旁边甚至有人帮腔说:“小姑娘,你也就别巴着这马不放了。这事儿若是让你家大人知道了,肯定也会感觉面上无光的!”
少女争辩说:“我的马就是我的,何必硬要说是其他人的。”
“小姑娘,听我一声劝。这件事闹到官府去,可就不好了。”中年男子一副好心劝说。
“这男人是个骗子。”
颜越泽的话在元小珍背后响起,惹得她好奇道:“你如何知道?莫非你认识这下面两人不成?”
睇了她一眼,颜越泽解释说:“这马儿一看便是千金难求的良驹,日行千里也不在话下。而那男子,虽看起来十分儒雅,像是个讲究人。但你仔细看他的双手,手指粗糙,并非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再看他那身衣裳,虽瞧着好看,但用料可不讲究,料想是个银钱不丰的。这种人如何能养得起这样的好马,便是那草料,也不是他能负担的起的。”
“所以说,他现在是想骗了那小姑娘的宝马?”这可是正正经经的空手套白狼啊!元小珍膜拜一下那人的勇气,这若是给人抓到了,还不打个半死。
“现在就看看这小姑娘要怎么办了。”
两人正谈话间,下面少女已经一脸骄傲的说:“好啊,咱们就去官府。看看这马儿是我的,还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的。”
一听少女竟然要应承着去官府,中年男子的脸色稍微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若非是元小珍一直盯在他的脸上,怕也是难以注意到。
“好,咱们就去官府
。”中年男子说罢,对少女比了一个请,便率先迈开步伐。
少女牵着马紧随其后,将将走了七八步的模样。中年男子忽然狠狠推了少女一下,一手抓紧缰绳,便翻身跃上了马背。
少女被推的一个踉跄,险些推倒一旁的一个首饰摊子。但见她不慌不忙的拿起手指,吹了一个响哨。
说来也奇怪,那马儿竟然掉头往她这边跑来。
见此情景,人们顿时就明白了。能命令这马儿的必定是它的主人,大伙儿都被那个男子给愚弄了。
中年男子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他是自城门口一路跟在少女身后的。见她孤身一人上路,又牵着一匹好马,便起了坏心。人他可是不敢动,但这马一看就是好马,定能卖上一个好价钱。但没想到,这少女竟然驭马有术。
马儿欢快的跑到了少女身边,低下头蹭着她的手心,很是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