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旁人。
肃王忍不住接口道:
“不仁不义得来的东西,再好也不是自己的。”
少年肃王,隐于微末,他心中有对皇权的天然渴望,但这渴望并不曾将其吞噬,使其丧失做人的底线。
这原本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品性,只是因为有了皇族血亲鲜明的衬托,让这朴实无华的品质在尔虞我诈的格局下变得熠熠生辉。
肃王说罢,阔步便往窗口走,深怕走得慢了便会忍不住踹了那屏风,抓住那本可以抓住的人。
屏风后,哝哝姑娘贪婪地凝视着肃王潇洒离去的身姿,视线穿透白面人皮,汇聚在那个被光点照亮的人影上,
她不曾看清他璀璨的面目,但她看见了他广阔的内心。
他是值得被命运眷顾与厚待的人。
哝哝这样想着,心头的阴霾慢慢被扫平。
当那一束难得的光线被铜窗收回,室内又重新便会了哝哝姑娘最熟悉的黑暗。
黑暗,是她凌照水大有可为的广阔天地。
凌照水松了松筋骨,卸下了方才的全副武装,干咳了一声,边追边冲着里面的人喊:
“主子,该办正事了。”
虽然是晴天白日,但窗一关,就变成了黑夜。
黑夜,当行夜间事。
哝哝姑娘的转变如此大,调节情绪的能力又如此强,一度令肃王错愕,他肚子里憋着气,出口便是揶揄:
“你倒是变得快。”
哝哝姑娘的语气,已经变成黑夜中肃王熟识的样子。
纯真中透着几缕刻意的轻浮,妖娆总是引人上钩。
她靠近他时,他便听到了衣衫落地的声音;她缠上来时,滑腻的四肢与低柔的语调一同诉说着身体深处的想念:
“主子,难道不想哝哝吗?”
既是开过了荤,平日里肃王哪里受的了哝哝姑娘如此蓄意的撩拨,她的身子挨上他的,便会被他就势带倒,两人的交流原本不需要用到过多的语言。
身体,可以达成最亲密的交流。
不过眼下,少年气恼于她无心的撩拨,赌着气,僵着身,耿着脖子道:
“哝哝姑娘,请你自重。”
这会他们正艰难保持着一个半躺半坐的姿势,哝哝几乎已经挂在肃王身上,摇摇欲坠又兼十分不安分,
他不肯屈就,不肯伸手去扶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身,成为她的支撑,反而再一次强调着最初的信条:
“哝哝姑娘,无论何时何地,人的身体理应忠于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