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拿得稳刀吗?
秦鹮自认,捅了篓子,却没有收拾残局的能力。
她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逃避。
第二天一早,段骁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早就没了人影。他看到的,只是已经收拾好的床铺,好像从来没有人躺过一样。
唯一一件,可以证明昨晚一切不是梦的东西,是桌子上放着的,吃剩一半的盒子蛋糕。
段骁捏起小叉子,挑起一块奶油送进嘴里却发觉,隔了一晚,蛋糕早就变了味道。
他凝眉思考了一会儿,把蛋糕丢进了垃圾桶。
圣诞节这场雪,一连下了三天,新闻报道,首尔已经连续十几年没有这样的强降雪了。
天气不好,又是连休日,秦鹮整整窝在宿舍七天没出门,吃了一个礼拜泡面和吐司。
樱花妹出门和男友旅行,回来看见蓬头垢面瘦了一圈的秦鹮,吓了一跳,一直追问她是不是生病了?或是遇到什么事了?
秦鹮只好苦笑着摇头。
不然又能怎样呢?她也没有和室友熟到可以互道心事的地步。
秦鹮忽然有些懊恼,自己从小到大独来独往惯了,身边除了一个忙成狗的胡度,没有任何闺蜜好友。
以至于遇到感情问题,都不知道和谁去说。
孟桔也不能说,只会笑话她没出息。
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一整个小假期,终于是没办法再躲了。
第二天还有音乐史的早课,老师很严,秦鹮连迟到都不敢,更别提翘课。
一大早,她裹了件加拿大鹅,又把压箱底的棒球帽和围巾翻出来戴上了。围巾能挡半张脸,棒球帽帽檐宽大,也能堪堪遮住眼睛。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再带个墨镜时,樱花妹再次发出疑问,问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秦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俨然一副躲债的模样,是够夸张的,只好把墨镜放了回去。
宿舍到教学楼,一路平静。
教室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她快速扫视了一圈,没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心里登时松一口气。
看来该翘课的人,还是会翘课的,不会因为她的一句劝说,就乖乖成了好学生。
秦鹮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心酸,只能暂时不去想,埋头在书里。
下课,樱花妹问她要不要去食堂,听说今天自助食堂有披萨和烤肉。
秦鹮很想去,但又怕在食堂偶遇,只能婉言拒绝,自己去便利店买份便当,解决午饭。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