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国事危急,泰成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有些不自然地质问道:“面对南越进犯,你有何法子?”
陆承安面色平静,上前一步,淡然说道:“回陛下,此局解法在于六殿下。”
泰成帝皱了皱眉头,“为何?”
大殿上,陆承安不紧不慢、言语清晰地阐述缘由:“其一,南疆池府乃六殿下外家,若有六殿下亲兵出征,必能大振士气;其二,还请陛下把六殿下请来,由他亲自为您解释。”
泰成帝眉头皱得更深。
他本就想式微老六在朝野的势力。
省得南疆池府,日益自持甚高。
如今南疆之危,若让他出面解决。
以后就再也动摇不了他的位置了。
泰成帝眯着眼睛,十分犹豫。
良久,泰成帝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挥了挥手,道:“退朝吧。此外,召老六进宫。”
李德全站在一旁怔了怔,然后才反应过来要传话。
众大臣听到退朝,微微抬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泰成帝等大臣们喊完,又看向陆承安,语气有些不耐:“陆承安也留下。”
陆承安拱了拱手,应声道:“是。”
这是自半年前,泰成帝把六皇子禁足后,第一次松口让他出来。
而且还是需要他,希望他能够发挥作用的时候。
十分讽刺。
若有骨气者,可能就不会顺从陛下的旨意了。
可能得推三阻四一番,顺道再拖延一下,让陛下着急,就更能体现六皇子的重要。
而六皇子似乎并不在意那些,他走出府门时,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
不见兴奋,也不见愤怒。
似乎还有些凝重。
可能在他心里,像这样被禁足的经历,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以前禁足在冷宫,更是举步维艰。
现在在自己府上,多多少少还是能走动一下。
而且,南疆危急,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拉扯之上。
萧霁很快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