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涔疑惑地看了一眼她,奇怪地想,这前台不是对来访客户热情接待的吗?怎么说话这么无礼生猛。
车天望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下,这女人心眼还真是小,不就没接受她的求爱么?
瞧见车天望那副神情,李晨涔就猜出了一丝大概,俏脸上灿烂地笑着,而巧手在他身上一拧,把车天望痛得直往里面逃!
“唐叔,唐叔……”
店内传出一阵阵车天望的急叫声,把在鉴定室工作的唐浩宇吓得跑了出来。他鼻梁上顶着一副眼镜,手上戴着白色手套,都没来得及摘掉。
“小车,出什么事啦?”唐浩宇走出时神色紧张,可一瞧他们两个人打闹嬉笑的场景,便乐呵地玩笑道:“你们两个真差点把我吓死,幸好我手稳要不然一件明朝瓷瓶都碎了,这要摔下去,一年可就白忙活了。”
车天望拉着李晨涔的手,笑着道:“以唐叔的技艺,就是碎了也能修复如初哇!”
“哈哈,你就别埋汰唐叔了。今天怎么突然想到来这了,你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唐浩宇摘下了眼镜和白手套,引着他们向会客室走去。
车天望坐了下来,把李晨东古玩店明天开业,想购买一件古玩作为吉礼的事说了下,并打听这条街上有哪几家好点的古玩店!
“原来是晨涔哥的店啊,那明天唐叔也要去贺喜一番了。”唐浩宇恍然而道,他依稀想起来,之前在本色会馆和李晨东有过一面之缘。
李晨涔闻言,笑道:“谢谢唐叔,我哥初来乍到,以后还望唐叔多多照顾他一二。”
“应该的。怎么说也是小车的大舅子了。”唐浩宇轻抚着小胡子对李晨涔打趣道,李晨涔俏脸一红,讪讪而笑!
唐浩宇想了下,又对车天望道:“小车,这街上的珍宝坊、灵阁、舒宝堂实力还可以,所珍藏的古玩品种繁多,而且有一些还比较稀有。”他顿了下,又加了一句道:“珍宝坊是本色会馆旗下的店。”
本色会馆是上宝集团贾光年的产业,他清楚车天望和贾光年之间的矛盾摩擦,便出言提醒了车天望一句。
“哦,他家的产业分布挺广嘛。既然这样,那我去珍宝坊瞧瞧,之前赚了他不少钱,怎么说也要照顾一下同学家的生意哇。”车天望狡黠道。
唐浩宇不信地看着他,按着他的性子,不去狠踩一脚就不错了,哪有主动送上门给他钱赚呢!
“假的?”
“真的。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哇,说不定以后就成老同学了。”车天望脸带笑容,想到自己通过了选拔,过几个月就和他再见了。
“呵呵,信你就是傻瓜。”唐浩宇笑着摇了摇头。
时间不早了,车天望坐不住了,和唐浩宇说了一声,拉着李晨涔就走了出去。唐浩宇跟着追出去喊道:“晚上要一起吃饭嘛?”
“唐叔别管我了,你忙你的,我买了东西就回了。”车天望向他挥了挥手,依着唐浩宇给的具体位置寻摸过去。
珍宝坊在唐浩宇店的左侧三十米处,是三间大门面,外观全木结构、门头用木匾雕刻了珍宝坊三个大字,整体形象显得古朴典雅。
车天望和李晨涔跨步而入,店内很空旷,木质地板,整整有二大间只放着一套红木家具和茶桌,用来招客之用。在另外一间内,几只木质展架上面放着一些古玩品,大到陶器瓷器、字画、小到雕刻品、古币。
东西数量并不多,但车天望粗略扫了一眼,他就感受到了古玩里蕴藏着不同颜色的元气,有一些年代还挺久远。难怪唐浩宇说珍宝坊藏品实力雄厚,看来此言不虚那!
“先生、女士,欢迎光临珍宝坊,有什么需要随便看,看中了吩咐一下,我帮你们拿。”说话的叫谢军,三十多岁,他见车天望和李晨涔进来,忙迎了上去招呼。
一般古玩店的规矩,看上的东西顾客不能亲手拿,而是店员拿了呈放在展示桌上。古玩很多都是易碎品、易损耗,一是防止顾客不小心摔碰,到时候说不清楚;二是为顾客考虑,要是本身就坏了,顾客拿到了就更加说不清楚。
车天望对他点了点头,便朝着展架走去,边走边道:“要是在你们这买到假货怎么办?”
“先生请放心挑选购买,本店是老字号了,是本色会馆名下的古玩店,每一件出售的古玩都经过十几名专家鉴定过,绝对保真。要是你买到假货,本店假一赔十!”谢军很自信地道,从他管理这家店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假货。何况,本色会馆是南江拍卖行的领军者,这好比是印钞厂出现假钞一样,是那么滑稽好笑!
“哦,大店果然底气十足,难怪人家推荐我过来呢。行,那我先看看,看中了再叫你。”车天望说道,他准备选一样精致又有好寓意的古玩,价格控制在一百万左右,好歹也是李晨涔的哥,这面子要帮她赚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