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与他结束了。”
韩月阴只当是杨以柠在抱怨,不假思索地说道:
“挺好的,退一步才能认清是否值得再做朋友。”
杨以柠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怪异且羞恼的表情。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和阿周还能做朋友?”
“啊……你说的是周始易吗?可阿周他怎么你了?”
看着一脸无辜的韩月阴,杨以柠满脸无奈地扶额叹息道:
“你真是对同班同学漠不关心诶,真的好伤人。”
“我和阿周,是在你这笨蛋和杜琳绮那个傻瓜蛋明目张胆调情前,班上公认的一对情侣!”
“以前我们在班里还算是高调了,怎么你一脸一无所知的样子啊,气人!”
韩月阴的气势不禁软了下去,一味说着抱歉。
杨以柠轻咳了两声,认真道:
“总而言之,我和阿周已经是过去式了,对于我在耍脾气这件事先说声抱歉。”
“至于你问我得知了什么,无论是阿周的秘密还是关雨欣的倾诉,在我这都无可奉告哟。”
“还有就是,韩月阴,不管你的真面目如何,真心想做什么蠢事,我诚心希望你能够接受自己,哪怕对自己好一点都行。”
这句话的出发点,是杨以柠曾费心费力以怪才之名的噱头,帮助韩月阴减少烦忧,真心为了他好才说的。
韩月阴点头应诺,眼神感激。
相比桃夭侵略性的占有欲望,杨以柠坦荡的交流方式让韩月阴觉得亲近。
“外面好像很热闹,唯独我们两个在这忧郁地不行,有点搞笑啊。”
回想起沉浮在梦境里的那段遭遇,以及希弗洛斯劝诫他舍弃幻梦天堂的话语,韩月阴不由得慨叹道:
“每个人都拥有着属于自己的时光,不必太过追求什么,眼下我和你共享此刻,就很好。”
杨以柠忽地眼神一变,心里缓缓泛起些许暖意,她不禁调侃韩月阴道:
“啧啧啧,你这种不自觉的地方最能打动人了,难怪说陈柠溪迷恋你,范轻舟向往你,杜琳绮更是神魂颠倒!甚至金辞海和衿可诺……”
“别,你还是放过我吧……”
韩月阴忍不住出声打断了杨以柠,脸庞涨红。
杨以柠摩挲着手指上的疤痕,莞尔一笑道:
“那可不行,你给我坦率点接受啊!”
“这是请求还是要求?”
“那我问你,你所渴求的是什么?”
沉默半晌,韩月阴不着边际地说道:
“……我现在只想听曲。”
或许是看出了韩月阴此刻只想追寻内心安宁,或许只是自己一时兴起,杨以柠语气甚是欢快地说道:
“那刚好,我也有些心情。”
于是乎,杨以柠着手演奏出悠扬动听的琴声,即便有些地方受制于手伤而变得并不完美,她依旧努力完成着曾经还在乐队时创作的曲子。
而对于饱受噩梦折磨,美梦幻灭的摧残的韩月阴来说,这琴声已是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