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对了,他有没有说吸血人偶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说了,他说这些人偶是被死去的那些人的鬼魂附体的,是回来报仇的,如今那场骚乱的主要参与者都已经不在了,所以吸血人偶并不会逗留太久,三天以内就会自动离开的,而且他还说人偶其实是用来对付我们这些人的,并且这样的人偶每个寺庙里都有。”
听完这番话我也能猜到,民间由来已久的矛盾已经根深蒂固,而想要化解这个矛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我所希望的是那些佛教的僧人能信守佛的根本,真正去做与世无争的人,但是我也知道这些是不可企及的事儿,跟天方夜谭一样的荒谬。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一直都待在屋里,我还顺便帮明和续了神血疗伤,他的状况才在入夜之前有所好转。
牧民一家人对我们的照顾也挺周到,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人平日里是不可多见的,更何况还是一下子来了三位。
老牧民受到的刺激有些严重,始终神经兮兮的,一直自言自语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为了防止他忽然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牧民的妻子也一直在一旁照顾着,难熬的漫漫长夜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由于语言上的不通,我基本上没怎么说话,而游童却是跟老牧民的儿子聊了很久,因此我才知道这位年轻的牧民叫扎和,今年二十五岁,他的妻子叫仓央,岁数比他小的多,而他的老父亲叫马古,高寿近八十了。
这一家三口祖祖辈辈都住在月谷泉,是土生土长的藏民,不是外来户,当游童和扎和聊到了兴头上,扎和还请来了族谱让游童看。
当我问起为什么要问人家看族谱的问题,游童却是这么回答的。
“聊天的时候我听扎和说起过一件事儿,这月谷泉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个姓氏,家族非常的古老,我听说族谱就在他们家,所以才想借来看看,万一上面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说话的时候,扎和已经从里屋请出了族谱交给我们看,可只是瞄了一眼我就现,这族谱上的文字就是吸血鬼书上的那种鬼蝶文。
一看到这个,游童也赶紧询问扎和认不认识这种文字,扎和遗憾的摇头,不过随后就说明了他的老父亲认识这样的文字。
这个现就连明和都感到非常意外,因为此前他根本就不知道月谷泉会有鬼蝶文,而我这会儿在意的是朝天英家族的吸血鬼书也是用鬼蝶文记录的,那么月谷泉的人和朝天英家族究竟跟鬼蝶虫之都有没有什么关联呢?这个问题必须一探究竟。
明和的伤势已经稳定,而一说起鬼蝶文,他跟我们也有了共同语言,因为他本人还是认识一些鬼蝶文的。
一听到这个消息我更是喜从心来,其实我老早就想找个懂鬼蝶文的人来读取吸血鬼书的内容了,可无奈的是我怕里面的秘密信息被透露出去,因此也一直保留着矛盾心里。
而眼下明和既然认识鬼蝶文,那么不妨就让他把吸血鬼书也顺便翻译一下,就算里面没什么要紧内容,起码知道书写的时间也是好的。
当然,因为我存有矛盾心理,所以没有直截了当的把整篇鬼书内容拿出来让明和翻译,而是旁敲侧击的借助族谱来认识鬼蝶文字。
然而事情并没有向我所期望的方向展,一是明和并没有把族谱整个念出来,二是屋外忽然有了动静。
扎和家的土坯房还是老式的木格窗,糊的是窗户纸,再加上窗外月光皎洁,但凡有人靠近就会把倒影投到窗户纸上。
此时我们都看的一清二楚,窗户纸上明显能看到一个女人的影子,她的头很长,长的像是鬼,不过她静静的站在窗外,身形不是那么的飘渺不定,所以我认为她不是鬼,而是个人。
扎和看到这个情形也赶紧去到了老父亲身边,而明和则是潜心下来念叨真经,以便驱邪避凶,换句话说就是他把窗外的女人当作是鬼魂邪祟了。
此时的游童也摇响了银铃试探窗外女人的反应,不过一试之下才知道,窗外的女人根本不受控制,所以很快明和也停止了颂唱驱邪真经,放眼正视窗外的女人影子。
这个女人出现的有些突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而且她敢明目张胆的来,自然就有过人的手段和能力,因此我也很快理清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