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后,段姨妈母女坐在马车中全都沉默不语,等进了定国公府,见过盛太夫人回到自己房中后,段熙语拿起桌上的茶盏就要砸出去,被段姨妈及时拦住。
“你动静小一点。”段姨妈小声的对段熙语道。
段熙语咬着下唇,压抑着心底的火气,对段姨妈道:“娘,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段姨妈从她手里夺过茶盏:“还能什么意思,以后你和大长公主一起进门,表面上是不分大小,但实际上你就是小。”
“皇后她自己都说大长公主是后插进来的,凭什么。”
“就凭人家是皇家的大长公主。”
段姨妈的一句话说的段熙语没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出嫁
三年一晃而过,清河也出了孝期,婚期也被提上了日程,只等着一个大好日子把清河给嫁过去。
蒙着鲜红的盖头,清河静静地坐在喜床上,屋里面站满了人,都是盛家宗族里的妇人,她们将坐在喜床上的清河团团围住,把清河从上到下全都夸了一遍。
盖头下的清河冷冷的勾起唇角,压抑眼底的冷意,外面传来喧闹声,盛昭走进来,女眷们识趣的躲在屏风后面躲开盛昭,盛昭往清河方向过去,伸手掀开清河头上的盖头,感觉面前站了一个人,清河很快调整好整个人的情绪,她低垂着眉眼,一派温顺的样子,愣是让人无法想象她之前唇角的冷意。
盛昭把盖头放在一边,早有喜娘端着交杯酒过来,清河和盛昭一人拿起一杯,在喜娘一声声喜话中把酒尽数喝了下去。
喝完酒后,盛昭就离开,看他身影的方向是往段熙语那边过去。盛昭走后,女眷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声声的恭喜声传到清河的耳中,清河今日是个新嫁娘,不用说话,只需要低着头就好。
闹了一会儿,女眷们退了出去,夜已深沉,盛昭从屋外进来,坐在清河身边,清河一动不动,盛昭转身牵起清河的手,鲜红的嫁衣衬得她的手格外的白嫩,盛昭是个武将,双手粗糙,与清河细腻白嫩的手成了鲜明的对比。
“清河大长公主对今日大婚可有什么想法。”
清河目光从被盛昭牵起的手上移开,抬头淡淡的看了眼盛昭,唇角微微勾起一抹醉人的笑,她的双眼弯成月牙状,看的盛昭一阵的失神。
“夫君想要清河对你有什么想法。”她说的温柔,如溪水潺潺流过盛昭心间,“夫君,从今日起我们可就是夫妻了,你叫我清河大长公主是不是太过生疏了。”
盛昭与她双目对视,问她:“那你想要为夫叫你什么。”
“自然是叫清河了。”
“清河太过表面,清河可有小名。”
说到小名,清河眼眸一暗,唇角的笑容依旧:“不如夫君为清河取个小名如何。”
“也好,不如就叫潺溪。”
“可有出处?”
盛昭看她,中间只一阵的停顿,他开口:“没有。”
清河微笑:“那就随了夫君的意思了。”
盛昭伸手揽过清河的肩头:“良宵苦短,潺溪也累了一天了,不如好好歇息。”
清河问:“不知妹妹那里夫君是什么意思?”
“熙语哪里能和潺溪相比。”
段姨妈母女原本一直居住盛家,现在段熙语要嫁过来总不能在盛家出嫁,只得在她出嫁之前在外面买了一个宅子,让她在这宅子里出嫁。段熙语出嫁,还要三朝回门。段姨妈不能继续跟去,只得呆宅子里,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回盛家。
临出嫁前,段姨妈早就跟段熙语说过,新婚之夜不管从哪个方面去看,盛昭都不会进她房中,要她做好心理准备。
段熙语坐在喜床边上,听着贴身丫鬟汇报,气的抓起喜床上的桂圆等物扔了出去,纵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在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可当这一刻来临时段熙语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新婚之夜就这么毁了,她实在是不甘心。都是大长公主的错,要不是她,她今天就可以做一个完美的新娘子,新婚之夜她的丈夫就会到她的房中,这样她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缺憾。
春桃打发屋里人全都出去,关上门后帮段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