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愣了愣,匪夷所思道:“嗨,奇了怪了,还真是如此,难道你们的人都被洗脑了?”
“你才被洗脑了!”汤子笑骂道:“我们内部有规定,为了稳定军心,摒弃浮躁,战时不进行任何奖励xìng活动。 直到战事结束后,再根据整个阶段的表现,功过相抵,来决定最后是奖励还是惩罚。”
“这是为什么?”老马不解道。
汤子想了想说:“我们私下讨论过,这项举措很有必要,可以保证我们尽可能少的犯错误。举个简单的例子,这次我们藏剑首战大捷,未免会产生浮躁和骄狂的心理,这是人之常情,无法避免,但是大家却能保持底限。”
老马连连点头:“确实如此,换做我们早嚷嚷着请战了,你们却能保持沉默,很难得。”
汤子笑道:“其实我们心里也痒痒,也想继续乘胜追击。可不得不考虑输了怎么办,输了的话就前功尽弃了。没有必胜的把握贸然行事,毁掉好不容易建立的赫赫战功,到底值不值得。多想几次,便冷静下来,也变得理智了很多,知道如何取舍。”
老马人粗心细,仔细一琢磨,便理会了其中的用意,击掌赞曰:“妙啊,想出这个举措的人一定是个天才,对人xìng的把握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汤子自豪道:“你以为呢,我们老大虽然看上去很不靠谱,做事却非常严谨,要不然早被别人卖了。”
老马一拍脑门,恍然道:“原来是那个jiān商想出来的馊主意,我说怎么透着一股子贱味呢。”
汤子顿时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不许说我们老大的坏话。”
老马苦笑道:“汤子,换做你处在老哥我的位置,也不会对那家伙有什么好印象,我没指着他背后骂就很给你面子了。”
“怎么讲?”汤子好奇心顿起,他也知道自家老大在外面的名声不怎么好听,具体缘由还真不清楚,毕竟这种事没什么值得宣传的。
老马就耐着xìng子,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把尚官睿做的“天怒人怨”的“恶事”给抖落了出来,重点讨伐他在明复会身上割肉,搞得明复军待遇一直提不上去,还拖欠过好几次军饷。
听得汤子直捂嘴偷乐,搞了半天自己的滋润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怎么非但生不出同情,还有点幸灾乐祸呢,不行,自己也堕落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古人诚不欺我。
其实有一点汤子没有透露,这就涉及到了内部保密机制。相比普通奖赏,凄冷晓月成员最看重的还是积分制。别的势力需要耗费大量贡献才能换取的常规丹药和修炼资源,凄冷晓月是无限量供应的,根本不用cāo心。而只要集齐足够的积分,你可以换取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法宝,丹药,功法,等等不一而足,而且没有任何限制。
也就是说,身为一名剑修,哪怕你换一本高阶丹诀擦屁股玩,也没人管你,多么zì yóu和谐的内部环境啊。
之所以对外保密,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如此待遇会触动很多势力的根本利益的,到那时凄冷晓月就成了众之矢的,大家一起玩完。
有一种原罪叫做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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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路军休整期间,其他两路也是打得非常惨烈,从原本清可见底的龙眠江面泛起了淡淡的红sè就知道战况如何。求其军部负责的中路压力最大,六支jīng锐战部只剩下了骨干,下面的卒子已经补充了好几拨。
如果不是有许静陶等人坐镇,恐怕现在早被突破了。
琉焰青府负责的右路却令人大跌眼球,竟然呈一边倒的形势,而且倒的对象是魔族联军。
一看统帅的名字,包括尚官睿在内的很多人都一阵蛋疼,因为他们都曾经是这个人的手下败将,而且败得无话可说。
谁啊?
秦修政。
这家伙根本就是个魔星,祸害完自己人又开始去祸害魔族了。
看完他的相关战报,尚官睿眉眼狂跳。
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和狂躁,打退魔族联军,甚至追杀出几千里,没有一点取巧,全都是正面冲击。
你能想象五万名火系战修同时施展火系术法的情形吗?那简直是场噩梦。
据幸存魔族联军将士回忆,眼神里充满惊恐和绝望:入眼全是一片火海,到处都是挣扎和哀嚎,在无尽痛苦中死去的同袍。
“火魔”凶名,不胫而走。
云河战部的顽强,得到了完全的体现。
让沈嫣心和尚官睿等人不禁感慨,想当初明霄战部若是如此,何至于沦陷的那么快,能逃出来的人也不止这点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接下来一个月,双方进行了多次试探xìng攻击,互有胜负。
而随着云河方在边打边练兵中不断补充兵员,此长彼消之下竟然维持了平衡,魔族联军一时也无可奈何。双方就以横贯云河界的龙眠江为界,转入对峙期。
随着商盟财力的大量注入,云河各个势力都开始了扩张。
明复军以原来的三支战部为核心,扩建到九支。原来三部提升一级,每一部下辖三支战部,每个将校都得到晋升,皆大欢喜。
而凄冷晓月行事就低调多了,只新增了一支战部,具体人数和构成不明,一直未投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