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长生却能将它变成凋像,收于身旁……
如此这般分析着,他的这般说法,倒也是有几分的条理。
这声音飘荡在空中,如今来来回回地晃悠着,就像是被敲响了的洪钟一般夸张。
而黄平原听到这动静,粗实的眉头很明显地皱了一皱。
直来直去的黄牛对于藏头露尾之辈最是厌恶,如今若非是情况微妙……他还是更喜欢用拳头去招呼‘远客’。
“你驱使兽而行,按理来说,十大宗门里头都不应该能有如此的本事。”
“如今还遮掩面目,不敢示人于前,这便是说明你心头发虚,发空,你怕!”
黄平原的目光灼灼,此刻撇开了那在旁的五华宗门人,只得是直勾勾地凝视着不远处的顾长生。
而在远处的五华宗门人,当下也是嬉笑两声,顺势抬手遮住了咧开的红唇。
“好哥哥,你这话可是见外了的。都是学有所成的人家了,你岂能不知阵营之分?”
“今日一错,若是真的不沾不染,你看似逃过了因果,但也终究逃不了这个圈的。终有一日,你我总会再见面。”
她笑声不断,平竖而起的童仁上下扫动,最后更是流露出了一线若有似无的深邃之意。
“更何况好哥哥身下的这只妖物可非凡品。”
“若是正派人士,恐怕……都是不愿与这东西相处的吧?”
如此话语出口而来,顾长生听闻其中,心跳当即也是漏了半拍。
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啊!
名为妖怪,实质上却是非凡生物的存在。其性质在当前这个年代,可绝对不是什么好的说辞。
换句话说。
有妖怪侍奉在旁,或许就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了顾长生的身份为何!
当事人意识到了这一点,却是不容解释,远处的黄平原便已将眉头都给纠成了一团。
“果然,我没猜错,你就是这恶女的帮手!”
一声厉喝出口,黄牛踏步而行,白气吞吐如龙。
眼看着局势有了偏转,顾长生心中焦急,便是忍不住张嘴喊道。
“且慢!这位兄弟,你听我解释,我跟她不是一伙的!”
岂料黄平原不听不闻,张嘴叫喊着说道。
“大丈夫行于天地间,嵴背为梁,心气为根。这一身的本事尽在,为何还要畏畏缩缩,首尾相顾?”
“不就是一个对两个而已,我有何惧?!”
“我黄平原不是万象楼,是真武堂的人!”
心气喷薄而出,这黄牛便是狠狠地咬紧了槽牙,在此刻昂扬起头,发出了一声高亢且嘹亮的嘶鸣。
“昂!
!”
月下牛鸣,好比风嘶马啸。
只见他又是一步踏去,牛蹄顿挫而下,敲打土地,激起声浪一波。
“胡言乱语!凋虫小技!”
这黄牛声音洪亮,腔调夯实。此刻越是说来,那牛眼便越是瞪大。
“我乃真武堂名下,金门一脉的六代弟子。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黄平原!”
“两个恶首,纳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