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姀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他们三个小家伙出了门。
一出门的小家伙被小思贺带两步路走到隔壁,和他说他现在开始要住在这里的时候,就瘪了瘪嘴巴。
想要说他不吃了,但是里边一阵阵香气传来,他没忍住诱惑,还是进去了。
谢延安去过很多趟隔壁大婶家了,但他这次进去,里边的东西焕然一新,原本还是有些杂乱无章的房子被整理得井然有序,家具全换了,地上还铺了毯子,墙上甚至还挂了画,花瓶摆件啥的也不少。
有几人还在忙活拆改着一侧的房屋,小家伙啃着糖看看这又看看那,跨进去的时候他的小拖鞋就把一尘不染的地毯给踩脏了。
“脏脏惹!”小家伙自己也知道,他睁圆了湿漉漉的眼睛,把小拖鞋蹬掉,光着小脚丫掩耳盗铃地把自己的小帕子掏出来摊开,把那一小块踩脏的地毯盖住。
他的小帕子和华贵的地毯相看起来格格不入,但他自己没觉得,还伸着小手摁了摁。
刚抬起小脑袋,他就对上了贺泽民沉厚锐利的眼眸。
“对不起噢!我把垫子踩脏脏了。”小家伙还是很诚实地承认错误,道完歉就讲:“我来吃饭饭了。”
贺泽民看了眼他傻兮兮的脸,他长得和他父亲很像,这点令他有些不喜,但他过分的稚气傻意,到底是要比他父亲要讨喜,能让人宽容几分。
“你叫延安?”他沉声道。
“是呀!我是谢延安!”小家伙点头。
贺外公一直肃着脸,但小家伙也没害怕,知道他就是太外公后,就更不客气了:“你是姀姀的外公,那你之前怎么也不来找姀姀和我玩呀?”
贺外公神色微动,正要说话。
小家伙:“是之前也死掉了嘛?”
“……”
端菜过来的一个黑衣人手一抖,手里的汤差点摔了。
一时间安静得很,只有小家伙还在叭叭:“太外公是不要姀姀了嘛?”
贺泽民沉着的脸又蓦然缓了几分,他敲了敲手里的手杖,肃声喊他:“把你的鞋子穿上,你喊姜姀应该尊称为母亲!坐下吃饭吧。”
“我并没有不要你母亲。”
“噢!吃饭!”这几句话,小家伙只关注到吃饭。
他蹦跶着走到宽大的餐桌前,找了一张椅子爬上去,晃着小脚准备着了。
贺外公又抿直了唇:“阿一,给他把鞋子穿上!”
他身后侧的人应声说是,捡起小家伙的小拖鞋,过去弯身把它们套在小家伙的小脚丫上。
“!坏叔叔!”小家伙认出他是踩烂自己小鱼竿的人,他鼓着脸瞪人,控诉:“你把我爸爸给我弄的鱼竿竿弄坏了!”
“……抱歉!我会赔您一个新的。”
他认错态度很好,小家伙眨了眨眼睛,不和他计较了:“不用惹,我爸爸还会给我做新的!”
安然出门去了,不在家里,饭桌就坐着贺外公,小家伙小思贺还有小胖子。
贺家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家风严谨,礼仪肃重,用餐也是知礼安静,小思贺吃饭是乖乖的,还算可以,小胖子也被这奇怪的氛围怵得不太敢讲话,小心翼翼的。
只有小家伙,吃着饭还不忘讲话,还要像往常一样忙里忙活给大家铲菜,连贺外公也不忘铲一份。
贺泽民见他这模样,眉心跳了好几下。
……
姜姀这边也开饭了,谢沉青不见谢延安,问了一嘴。
“姜姀,你儿子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