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也上去休息吧”关母对他摆摆手。
他抱着关佩茹脚步稳当地上楼,推门进她的房间,她的房间还是出嫁前的模样,床边柜上还有她觉得有趣买回来的小玩意儿,是木雕的一只小兔子和狼。
她在狼的后腿写了他的名字,另一条腿更是有一小行字,说他凶巴巴的,总是管她。
沈骆把她轻放到床上,低头吻了吻她娇嫩的唇瓣,长手一伸,摆正她床边柜上的小玩意。
她唇瓣上染了酸杏子的果汁,那酸意染过他的唇间。
他没有在意,也没有跟着她躺下,而是坐着她床边目光柔和地看着她酣睡的睡容。
她还是那么地单纯憨然,只是病过之后,更多了些傻气迟钝。
盯看了她许久,他又缓缓地抚上他的小腹,沉思几分,不知为何,想到这个孩子会对她身体不利,他那刚得知她怀了孕的欣喜立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关母的话是提醒了他,虽然她说没什么大问题,但他却不敢掉以轻心,她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他身边。
之前她病了,总追着谢沉青跑,用着当年对他纯净炽热的笑容去追在另一个男人身后,反之对他避之不及,见到他都吓得哭,他心里无比苦涩,可他不敢再刺激她,怕让她更不好。
他也跟着她疯闹,什么无厘头的要求都答应她,关雅芝那些心思他怎么会看不穿,他只不过是拒绝不了关佩茹。
私心里,他也是想利用谢沉青让她的病好起来。
而关雅芝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是伤害她的人,那些动了她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关佩茹翻身,嘤咛一声,把他的思绪扯回,他目光柔了柔,抓过她的手,想要把她还握在手心里啃了一口的酸杏子拿出来。
“佩茹,松手。”他低沉温和的嗓音喊她。
她原本抓得还不是很紧,他一上手拿,她就抓得紧紧,生怕是有人跟她抢一样。
沈骆轻了力道去掰她葱白的手指,关佩茹挥了挥手,迷糊半睁着湿漉的眼,迟钝地把手里的酸杏子放在嘴巴里咬,模糊不清地嘟囔:“不要抢我的果子……”
她迷迷糊糊地以为他是小家伙,最近她总跟小家伙抢东西吃,开始她还能当个“成熟”的长辈,礼让小家伙的,后来当了几天就当不下去了,她自己都不够吃,而且关母和关老爷子对比她还比较偏心小家伙,她就只能奋力护住自己吃的东西了。
沈骆如鹰凌利的眼眸染上笑意,他静静地等她吃完,怕她把核也吃进去了,他在她张大了些嘴巴真的想一口吃完的时候,迅速抢了她的果核,擦干净她的手和嘴巴。
关佩茹不满地睁开眼睛,懵然发了几秒呆后,醒了过来,瘪了瘪嘴看他。
“怎么了?”
“我做梦梦到你丢了我的果子不让我吃!”她闷声补充:“还凶我。”
沈骆无奈:“没有凶你,你已经吃完了。”他手里把她吃剩的果核给她看。
关佩茹小声地哼哼:“那好吧。”
她打了个哈欠,还有些困意,往里挪了些位置,让他也上来睡觉。
他把手里的果核扔了,洗了手回来才上她的床。
今天他没有抱她睡觉,关佩茹有些奇怪,水润的眼睛看向他,偏着脸压在枕头上,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你,你抱着我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