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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第1页）

&esp;&esp;二人坐在楼台边，一个衣冠楚楚，另一个头毛凌乱。

&esp;&esp;“你看不见这些人的过往么？”封无归问。

&esp;&esp;傻大舅子一看就不是沉得住气的人，倘若能看见无归之境中这些恶人的生平履历，恐怕脏话水平能再往上拔十级。

&esp;&esp;“什么过往？”凤安皱起一对被汗水糊得东倒西歪的长眉。

&esp;&esp;封无归笑容欠揍：“没什么。”

&esp;&esp;原来杀死凶邪之后能够读取记忆是小傻子独有的能力——被夺舍，因祸得“福”。

&esp;&esp;“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凤安眯起双眼，喃喃自语，“我都杀了有一昆仑的人了吧！这里哪来这么多的人，疯了吧！”

&esp;&esp;封无归无所谓道：“千万年来都这样。”

&esp;&esp;“哈？”凤安看这家伙实在不顺眼，啧一声，随嘴乱开嘲讽，“难怪你这人无趣之极！一成不变，活像个老古董！”

&esp;&esp;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esp;&esp;封无归笑了下，忽然，眸光微凝。

&esp;&esp;他意识到了一个此前从来没有在意过的问题。

&esp;&esp;漫长无际的岁月中，从“那个世界”来到无归之境的人，竟然从未有过变化——衣饰、语言、技术水平、行为习惯，通通一成不变。

&esp;&esp;什么样的世界能在万万年间始终不变？

&esp;&esp;封无归原地挂机，切换另一个自己。

&esp;&esp;“阿宁。”

&esp;&esp;凤宁正骑一只飞鸾前往东郢。

&esp;&esp;她半趴半跪，双手搂着飞鸾毛茸茸的脖颈，脑袋恨不得伸到飞鸾前边去。

&esp;&esp;“冲锋！冲锋！夹夹冲锋——”

&esp;&esp;狂风吹得她眼皮乱抖，身后留下一串串开怀的大笑声。

&esp;&esp;飞鸾低空掠过白针松林。

&esp;&esp;秃毛崽更是精力旺盛，根本不可能规规矩矩乘坐飞鸾。

&esp;&esp;它像一个小影子，坠在飞鸾侧后方。

&esp;&esp;双眼紧紧眯着，一路唰唰破空，身体被乱风拉成了细细长长的金红小毛条。

&esp;&esp;“夹——夹夹！”

&esp;&esp;夹夹早已经是一只成熟的大飞鸾了，但它和凤宁兄妹待在一块儿时，还是愿意像小时候一样，发出“夹夹夹”的夹子音。

&esp;&esp;凤宁把嘴巴凑到飞鸾的毛耳朵旁边：“飞在你后边的是秃秃！”

&esp;&esp;“特——特秃！”

&esp;&esp;凤宁大笑：“噗哈哈哈哈！”

&esp;&esp;封无归叫了她两声她才听见。

&esp;&esp;“我在我在，小白衣！有什么重要而且紧急、现在非说不可的事情吗？”凤宁假惺惺地问。

&esp;&esp;“……”封无归，“没事不能叫你？”

&esp;&esp;凤宁正在指挥飞鸾夹夹向下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