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砰!”
&esp;&esp;昆仑凤拥有坚硬的脑门。
&esp;&esp;一脑袋就把凶邪撞得原地倒飞出去,骨碌骨碌滚出老远。
&esp;&esp;凤宁乘胜追击,泰山压顶!
&esp;&esp;小爪子牢牢将凶邪摁在地上,胜利者亮出自己的牙,凶狠宣告对手的失败:“嗷呜!!!”
&esp;&esp;残暴的昆仑凤根本不会给猎物反抗机会,迅猛俯扑,一口咬住它的颈。
&esp;&esp;黑血飞溅,顷刻毙命。
&esp;&esp;这种程度的凶息,已经无法对凤宁造成任何影响。
&esp;&esp;她挪了个干净的地方蹲下,乖巧地等待。
&esp;&esp;火线懒洋洋吸收了这份杯水车薪的凶息,将它转化为纯正的火,然后投喂给识海中的小火苗。
&esp;&esp;凤宁凝神捕捉。
&esp;&esp;就像杀死老村长化身的凶邪时那样,她的脑海里掠过一些破碎凌乱的声音和画面——她已经强大了太多,如果不是特意捕捉的话,便会自动忽略它们。
&esp;&esp;她“看”到了那个世界。
&esp;&esp;那是一个凤宁难以形容的世界,里面充斥着形形色色无法理解的东西。人们足不出户,似乎就能远行千里。
&esp;&esp;凶邪曾经是个不爱洗头的年轻男子。
&esp;&esp;他记忆中最多的画面,是停留在一个明亮的幕布面前,看一位漂亮的大姐姐跳舞。
&esp;&esp;一边看,一边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扔掉好多好多的纸团。
&esp;&esp;直到最后那天。
&esp;&esp;他和另外一个相互不认识的人隔着幕布吵架,两个人拼命比赛给漂亮大姐姐花钱。
&esp;&esp;他自己并不会赚钱,于是偷爹娘的。
&esp;&esp;幕布上淡蓝的光芒也无法遮盖他通红狰狞的眼睛,他把家里存了很久很久、准备给他娘治病的救命钱豪掷一空。
&esp;&esp;爹娘质问他时,他正沉浸在打败了对手的巨大喜悦中,瞪着眼睛怒吼双亲:“老不死的迟早都要死,干嘛浪费我的钱!我不花才是亏大发了好吗!”
&esp;&esp;记忆戛然而止。
&esp;&esp;“没有‘无归之境’的记忆吗……”
&esp;&esp;凤宁摸着下巴,缓缓起身,迈开小短腿奔回祭坛。
&esp;&esp;凶邪已死,祭坛上方的人却视若不见,依旧围着封无归,义正辞严地声声讨伐。
&esp;&esp;短短片刻之间,凤宁已经可以摆出和封无归同款冷漠的脸,无视这些脑子很不正常的家伙。
&esp;&esp;她蹦到他的身上,抓住他的耳朵,一顿嘀嘀咕咕。
&esp;&esp;他静静听着。
&esp;&esp;两个人都忽略了周围一切嘈杂吵闹。
&esp;&esp;许久,他道:“彻底丧失人性,便会被罚至‘无归之境’?”
&esp;&esp;凤宁转动着眼珠:“嗯,啊。可能是这样!”
&esp;&esp;他轻声一哂:“我渡炼狱万万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