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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第2页）

&esp;&esp;眼睛睁得太久，稍不留神就眨了下。

&esp;&esp;“啪嚓。”

&esp;&esp;“哇——眨了眨了眨了！”凤宁震声，“我猜对啦！你这么喜欢我啊！”

&esp;&esp;封无归：“……”

&esp;&esp;懒得解释，直接装死。

&esp;&esp;她开心地捉住他的衣袖，偏头盯他眼睛。

&esp;&esp;盯盯盯！

&esp;&esp;“你在偷笑！”她咯咯地笑，笑得前仰后合，“哇！耳朵也红啦！”

&esp;&esp;“闭嘴。”

&esp;&esp;

&esp;&esp;她牵着他的手，把脑袋轻轻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esp;&esp;白袍底下的身体虽然很小只，但他的骨头还是很坚硬。

&esp;&esp;靠在上面非常有安全感。

&esp;&esp;幼崽当然是要相互蹭来蹭去——再猛的猛禽，窝在巢里的时候都是要挤成一堆来取暖的。

&esp;&esp;她磨了他好久。

&esp;&esp;总算是从这个惜字如金的懒家伙嘴里断断续续抠出个大概。

&esp;&esp;他变成一只幼崽，还真是因为她。

&esp;&esp;只不过和她以为的有一点点不太一样。

&esp;&esp;自他诞生起，他便知道自己是镇境守护，他存在的意义、他的宿命和职责，都是用自己的血来暂时拯救无归之境里面的人。

&esp;&esp;他找不到不救的理由。

&esp;&esp;直到她出现。

&esp;&esp;她挡在他的面前，不许任何人咬他一口。

&esp;&esp;她的固执坚持毫无意义。

&esp;&esp;但她偏要。

&esp;&esp;性命攸关不曾改变她的主意。

&esp;&esp;利益诱惑也没能让她动摇。

&esp;&esp;在面对神皇时，她傻乎乎地说出了一个很多人不曾明白的道理。

&esp;&esp;——害死不灭之凤的是他们，不是他。

&esp;&esp;——该恨的是作恶之人，而不是责怪行善者未尽全力。

&esp;&esp;就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挣脱了无形的枷锁。

&esp;&esp;他不是活该被吸血至死的镇境守护，不该担那些贪婪者自作的因果。

&esp;&esp;但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个什么东西。

&esp;&esp;然后……

&esp;&esp;从那一刻开始，在新生的每一处无归之境中，他都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