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失陪。”
萧霁面无表情目送三皇子离开。
交叠的双手手指习惯性搭在冰凉的玉镯上。
有贺玄之和礼部尚书主持大局,宫殿里一派宾主尽欢的景象。
萧霁久等明绮不到,看着宫殿中央载歌载舞,相熟的大臣聚在一起觥筹交错,心中便浮现几分厌烦来。
他微微闭阖冷凝无波的双眸,克制住自己起身离席的冲动——明绮让他不要走动,他便耐心等明绮回来。
察觉到身边有人停住脚步,萧霁捏着眉心,侧头看过去。
李雍州身姿颀长高大,面部轮廓坚毅冷静,他站在萧霁身边,和其余走动的宾客一样,手中拿着装满了葡萄酒的酒杯。
萧霁不着痕迹皱眉,只是一瞬间,便平静地移开目光。
“以前不知道,萧公子和三皇子殿下也有交情。”李雍州双目带着打量和审视。
“李将军,萧厉山尚未倒台之时,我虽不受萧厉山喜爱,但也担着齐王长子之名,这京中谁没有想过和我攀谈。”
萧霁神色如常地说:“你也太敏感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也是未明绮着想。”李雍州不置可否。
“不劳将军费心。”萧霁将清茶送入嘴中,缓缓道:“我的一言一行,都在阿绮的掌控里,今日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自有下人将其写在纸上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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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死气沉沉,空气中隐约能感受到弥散出来的阴谋味道。
五皇子谢池泽赤着身躯,四仰八叉地昏睡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身边则跪着一个哭泣的小太监。
家丑不可外扬,但在今天这个场合,八方势力掺杂聚集,想要遮掩难如登天。
何况是这样恶臭的丑闻。
御书房外聚集了多少皇室旁系,皇帝不用细想也能猜到。
五皇子在睡梦中并不安稳,时不时发出一声呓语,而这呓语声越来越大,最后到了室内所有人都能听见的程度。
“灵禾,不准乱跑……从了朕,朕赏你荣华富贵,便是皇后也可以允诺。”
不知谢池泽做了什么梦,脱口而出就是皇帝的自称,野心昭然若揭不说,言语之间竟然还透露出对自己亲妹妹的觊觎。
皇帝面色更加铁青,愤怒之下,他将桌案上的文房四宝拂到地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