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潋点点头:&ldo;既然如此,那就再来两天,你帮我想想,今晚找个什么理由不去。&rdo;
望春:&ldo;……&rdo;
头天晚上是喝醉了,昨天晚上是水土不服,今天晚上还怎么编?
&ldo;要不然,就说您想干娘想病了?&rdo;
话音未落,挨了江潋一记白眼。
江潋吐出枇杷籽投进壶里,忽然眼前一亮:&ldo;这枇杷甚是美味,不如我们亲自上山给你干娘摘枇杷吧,然后我一不小心扭了脚,自然就去不成了。&rdo;
&ldo;……&rdo;望春冲他竖起大拇指,&ldo;干爹不愧是干爹,儿子佩服。&rdo;
&ldo;不然怎么是你爹呢!&rdo;江潋道,&ldo;这枇杷好像很容易坏,若是送给你干娘的话,要快马加鞭,日夜不停,争取在三四日之内赶到京城,否则就不新鲜了。&rdo;
&ldo;……&rdo;望春看着他,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那两句有名的诗。
古有唐明皇千里运荔枝,今有江掌印千里送枇杷。
啧啧啧,干娘知道了,还不得感动的热泪盈眶?
提起杜若宁,江潋不觉沉默下来,心绪也忽忽悠悠地飘远了。
上次那封信应该已经送到她手里了吧,不知道她对西京那边的情况做了什么应对之策?
无论如何,希望她千万不要冲动,好歹等国公爷回去再说。
……
京城。
乾清宫里。
杜若宁正坐在龙案后面看江潋的来信。
江潋的信中写满了对她的担忧,而此时的她,却早已过了最初的冲动期。
一开始,她刚收到望秋的来信,得知宋悯在西京以及张寿廷是五皇子舅舅的时候,确实有点按捺不住,想自己带兵去西京把弟弟抢回来。
不过这个念头并没有在她脑海停留太久,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如今国公爷和江潋都不在京城,京城的兵力也不算太多,倘若她再带走一部分,京城但凡出点乱子就会无兵可用。
再者来说,望秋突然在这个时候打听到张寿廷和五皇子的关系,焉知不是宋悯故意放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