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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第1页）

殷九娘看到这本书，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震惊，许是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本族的文字，激动得泪流满面。

杜若宁虽然心急，还是安静地等她哭完平息了心情之后才问她，这究竟是一本什么书。

殷九娘将书里的内容大致看了一遍，心情复杂地告诉她，这本书里记载的是血族人施咒和解咒的方法。

杜若宁盼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欢喜之余，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快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江潋，只是刚刚绽放在脸上的笑容却在看到殷九娘的反应时又慢慢收敛起来。

&ldo;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rdo;她忐忑不安地问了一句。

殷九娘合上书，缓缓道：&ldo;书上说，爱别离只有施咒之人的心头血能解，但只要能取到施咒之人的心头血，不是本人也可以解咒……&rdo;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半晌才又问：&ldo;你要怎样才能取到他的心头血，要杀了他吗?&rdo;

第405章还有作案工具没坦白

殷九娘有此一问，倒让杜若宁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九娘纠结是解咒方法有问题，原来只是在纠结杀不杀宋悯。

看来，她还是没有真正将宋悯放下。

&ldo;如果不杀他，怎么为你妹妹报仇?&rdo;杜若宁反问她，&ldo;如果不杀他，你这些天的等待是为了什么?&rdo;

九娘抿着唇，垂目不语，不停颤动的睫毛昭示着她内心的挣扎。

&ldo;你放不下他，我不会勉强你。&rdo;杜若宁道，&ldo;即便是现在，你仍然可以选择不帮我，一个人远走高飞，或者……回到他身边去。&rdo;

&ldo;不，我不会回去的。&rdo;殷九娘摇头，&ldo;他曾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不顾自身安危救了我一命，这些年，我虽为他的下属，他对我终究与别人不同……&rdo;

&ldo;可他却杀了你妹妹。&rdo;杜若宁道，&ldo;他若当真对你不同，就不会当着你的面对你妹妹痛下杀手，就好比……他自诩对长宁公主一往情深，却又亲手将她一剑穿心，这种自相矛盾的深情，你不觉得讽刺吗?&rdo;

殷九娘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最终只是嗫嚅道：&ldo;他杀公主是有苦衷的。&rdo;

&ldo;呵!&rdo;杜若宁嗤笑，不欲在自己的问题上和她讨论，&ldo;所以，你认为他杀你妹妹也有苦衷吗，你认为你妹妹就该死在他剑下吗，那你还恨他做什么，还要死要活做什么，你应该亲手埋葬了你妹妹，然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跟着他为他效力，将他奉为神命，心疼他，同情他，照顾他，为他杀更多的人，你为什么不这么做?&rdo;

&ldo;……&rdo;殷九娘在她的逼问中哑口无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杜若宁缓了缓气息，再给她一记重锤：&ldo;你知道你妹妹死后被埋在哪里吗?&rdo;

殷九娘蓦地抬起头，想问却又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