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关重大,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她什么都不敢说。
她求助地看向杜关山,眼里的焦灼显而易见。
&ldo;别急,别急。&rdo;杜关山自然知道她的心情,甚至自己也和她是一样的心情,但这件事关系实在太大,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忽听小弃迟疑道:&ldo;我,我有一个荷包,算吗?&rdo;
&ldo;荷包,什么荷包?&rdo;杜若宁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峰回路转,顿时又来了精神,&ldo;荷包在哪里,你有带在身上吗?&rdo;
&ldo;没有。&rdo;小弃摇头,&ldo;就是一个很旧很丑的荷包,大约是我娘留给我的,捡我回去的老大不允许我们身上留一丁点贵重的东西,但那个荷包实在太旧太丑了,他许是懒得理会,没有收走,这些年我一直带着,后来到了军营,每日要操练,我担心弄丢了,就藏在了枕头里。&rdo;
杜若宁听他说到荷包,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母后亲手缝的锦囊,可这孩子又说是个很旧很丑的荷包,她的心不禁又凉了半截。
即便如此,她也不愿轻易放弃,对杜关山道:&ldo;阿爹,你把那个香囊拿来给他瞧一瞧吧!&rdo;
当初她带着锦囊去杭州,因怕弄丢,睡觉都要带在身上,幸好是带在了身上,
才没有在那场大水中被冲走,回来之后,她又将锦囊交给杜关山代为保管。
杜关山点点头,吩咐小弃转身闭上眼睛,自己从书架上那本被掏空的书里拿出锦盒,又从地砖里取出钥匙将盒子打开,拿出锦囊给了杜若宁。
杜若宁将锦囊拿到小弃面前,问他:&ldo;你的荷包是这样的吗?&rdo;
小弃看了一眼,又摇头:&ldo;不是,我的很丑,这个太好看了。&rdo;
&ldo;有没有可能是你用旧了,弄脏了?&rdo;杜若宁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
小弃道:&ldo;颜色和花纹都不一样。&rdo;
最后一线失望破灭,父女两个都十分沮丧。
杜关山同时又暗自庆幸,幸好宁儿从一开始就很沉得住气,不该说的一句没说,否则还真是不好收场。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杜关山正要说&ldo;先这样吧&rdo;,小弃突然问:&ldo;如果有同样的荷包,就是国公爷的儿子吗?&rdo;
&ldo;……&rdo;两人都愣住,没想到这孩子如此敏感,仅凭几句问话就能猜到这些。
&ldo;啊,对!&rdo;杜关山略一思索,为免他再胡思乱想琢磨些有的没的,只好顺着他的话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随后压低声音道,&ldo;此事非同小可,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你切不可向外人透露半个字,倘若事情传出去,定然是从你口中泄露,到时候我可饶不了你。&rdo;
小弃被他唬得连连点头:&ldo;国公爷放心,我死都不会往外说的。&rdo;
杜关山颔首道:&ldo;我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好好干,我保你将来前途不可限量。&rdo;
&ldo;多谢国公爷。&rdo;小弃感到一阵轻松,虽然那轻松里还伴着些许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