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宁在他腰上用力掐了一把:&ldo;剥皮抽筋滚钉板,鞭挞浇蜡点天灯。&rdo;
江潋:&ldo;……&rdo;
这女人也太狠了吧?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两人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沿途值岗的宫人都惊得瞪大眼睛。
掌印大人日常不管在哪里遇到,都是一副冷眉冷眼要冻死谁的样子,这会儿居然搂着一个小太监温声细语,还让人家披他的斗篷。
啧啧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这事千万别让若宁小姐知道,否则她跑去和定国公一哭诉,定国公还不得拎着靴子去找掌印大人算账。
听闻沈指挥使也是掌印大人的宠儿,如今又多了个娇俏可人的,沈指挥使是不是要失宠了?
在所有人探究又讶异的目光注视下,两人一路出了宫门,杜若宁对候在宫门外的贺之舟吩咐了几句后,便坐上轿子往提督府而去。
原本打算路上和江潋再商量一下后面要做的事,但她实在太困了,上了轿没说几句话便靠在江潋肩上睡了过去。
江潋怕惊醒她,坐着没敢动,直到她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将人搂进怀里。
许是夜色太深沉,身体太疲惫,没过多久,他自己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轿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两个人轻浅的呼吸。
轿子外面是凌晨寂静的夜,长街在黑暗中延伸向远方,仿佛没有尽头。
在这动荡乍起,风雨欲来的京城,身处漩涡中心的两人,能偷得片刻的安逸相伴实属不易。
轿夫们都不自觉将脚步放轻,唯恐惊扰了轿里的人。
直到轿子抬进提督府,望春才隔着帘子轻唤了一声&ldo;干爹&rdo;。
江潋醒来,垂首见杜若宁还在自己怀里睡得深沉,不忍叫醒她,小声吩咐望春打起轿帘,抱着她下了轿。
杜若宁还是醒了,搂着江潋的脖子,在他怀里蹭了蹭,睡意浓浓地问:&ldo;到了吗?&rdo;
&ldo;还没到,你接着睡,到了我叫你。&rdo;江潋柔声道。
杜若宁应了一声,又沉沉睡去。
江潋轻笑,抱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望春小跑在前面点上灯,把被子掀开,看着干爹将若宁小姐轻轻放在床上,还亲自帮若宁小姐脱下鞋子,盖上被子,内心激动不已。
天老爷,这是要同床共枕了吗?
啊啊啊啊好激动呀!
江潋帮杜若宁盖好被子,回头就见望春站在一旁傻笑,若是嘴边再挂一行口水,就跟街角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了。
&ldo;傻笑什么?&rdo;他皱眉在望春脸上拧了一把,&ldo;再拿条被子来,我在榻上睡一会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