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段时间景先生和他的老友也研究出了解毒的方法,那就再好不过。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不希望江潋因为怕她担心而瞒着她。
他们现在是伙伴,是盟友,是未婚夫妻,要并肩作战,还要共同经历生死,无论好事坏事,都该彼此坦诚,不能隐瞒。
可惜,江潋并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只是轻声告诉她:&ldo;真的没事,景先生的老友说了,只要不受伤,不妄动心神,就不会发作。&rdo;
&ldo;那你现在怎么又发作了?&rdo;杜若宁问道,手突然一顿,在他身上上下摸索,&ldo;你是不是受伤了没告诉我?&rdo;
&ldo;没有……没有受伤……&rdo;软绵绵的小手带着火在身上游走,江潋心口的刺痛更加强烈,却拼命忍着没有发出呻吟。
他不想让她担心,也不想让她停。
他喜欢她这样,哪怕是伴着疼痛,也好喜欢。
杜若宁摸着摸着,突然咦了一声,感觉自己的手好像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根据她浅薄的男女认知,那似乎……
&ldo;……&rdo;她倒吸了一口气,手假装不经意地又从那里路过。
然而什么也没有,方才那一下仿佛是她的错觉。
她不甘心,打算再试探一次,江潋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ldo;怎么了,是不是疼得厉害?&rdo;杜若宁的注意力被转移,忙又返回来给他揉心口,景先生不是给你带了药吗,要不要吃一颗?&rdo;
&ldo;那就吃一颗吧!&rdo;江潋确实有点坚持不住,又怕她再继续乱摸,便让她去点灯,告诉她药在哪里。
杜若宁从江潋身上翻过去,下了床,摸到火折子把灯点亮,去帮他找药,倒水,回来亲自喂给他。
江潋半撑起身子,就着她的手吃了药,重新躺回去。
身边没有了乱他心神的人,心痛的感觉便渐渐消失了。
杜若宁没有再上床,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接着给他揉,时不时问一句感觉怎么样。
感觉自然没有温香软玉抱满怀来的好,可惜江潋不敢说出口,只能含糊其辞地回应她:&ldo;还行,已经好多了。&rdo;
杜若宁就着灯光,看他脸上已经恢复如常,稍稍放下心来,揉着揉着,突然手一顿:&ldo;你既然没受伤,为什么会发作,莫不是妄动了心神,你刚刚……在想什么?&rdo;
&ldo;没,没想什么。&rdo;江潋难得结巴了一回。
杜若宁却不信,追问道:&ldo;你不会是在想九娘吧?&rdo;
&ldo;怎么可能?&rdo;江潋哭笑不得,有她在身边,他怎么会想念别人?
不对,就算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想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