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好像还是不正经的时候更可爱。
不对,应该是可恶才对。
他就没见过比她更可恶的小姑娘。
哎,她真的就这样走了吗?
江潋回头又往黑洞洞的院门外看了一眼,总觉得下一刻就会蹦出个粉嫩嫩的身影,弯着杏儿眼叫他&ldo;督公大人&rdo;。
可惜并没有,她这回走得很果断,很干脆。
走就走吧,走了清净,但愿她永远不要再来了。
望春跑那么快,不会追上去和她说话了吧?
他们会聊些什么?
不会骂他吧?
他是不是该偷偷跟过去听听?
若真的敢骂他,非割了她的舌头喂狗。
小姑娘的舌头应该很美味吧?
江潋猛地顿住脚步,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突然又来了,扑通扑通的,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得特别清晰。
见鬼!
他低声咒骂一句,大步回屋,咣当一声关上房门,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关在门外。
望春怎么还没回来?
望春确实是追上了杜若宁。
因为没被干爹打断腿,他感到非常开心,一路小跑追上杜若宁,向她道谢。
杜若宁道:&ldo;你不该谢我,都是因为我思虑不周,才让你们受到惊吓,我该对你们说声抱歉才对。&rdo;
望春怔怔一刻,突然感动得热泪盈眶。
&ldo;若宁小姐,您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有人情味的大家闺秀。&rdo;
&ldo;为什么这么说?&rdo;杜若宁好奇地问。
望春叹息道:&ldo;我们东厂干的是恶事,背的是骂名,人们畏惧我们,厌恶我们,对我们避如蛇蝎,但绝对不会有人尊重我们,尤其是我们这样的残缺之身,没有几个人会真正拿我们当人看,更别说向我们道歉了,若宁小姐你是唯一的一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