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他的额头滴落下来,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两个身旁的同行见状满是惊慌,一个劲儿喊“江总!江总!”
但包括江安在内的三个人喝得实在太多。二+捌墈书_蛧,埂!鑫罪全!自己个儿走路都站不稳,更别说搀扶了。
“滚蛋。”傅义拿酒瓶杵了下,旁边两个就像是醉虾一样倒在地上。露出一脸惊慌的江安,在沙发上一个劲儿地后撤:“傅义!我告诉你!你再敢往前一步!我们的单子吹了!”
傅义不在乎地哼了下,把酒瓶底,抵在江安袒露的肚子上:“江安你点的不愧是好酒啊,这么砸,瓶子都摔不烂。”
玻璃酒瓶冰凉的触感碰上来,江安说话也开始带着颤音:“你……你——啊啊啊!!我要死了!!有人要杀人了!杀人了——”
“喊什么?”傅义不耐烦地打断,两手抵在瓶口下压,酒瓶又向江安的腹部按进去了一寸,“你说什么?你要把他烧死?”
江安根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感觉到腹部的剧痛:“你……你他妈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你要是杀了我,你也是要、要——不得好死的!!”
傅义眼神再没了温顺的伪装,直勾勾地盯着江安,笑着:“江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00小税枉¨_无+错,内~容!我一个孤儿,爹妈死在那儿的我都不知道,从小被华水北当杂种养大了,你觉得我有什么好怕的?”
“啊啊啊——!!”江安疼得歇斯底里,疯狂扭动着身子。
“跟你说明白了姓江的,我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是敢牵连别人,我连你也一块烧了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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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桥也忘了多久他从会所里走出来的。
只知道走出来的时候,天上的雨还在下,下的更大了。
他淋着雨回到了车上,封闭的车舱里,红玫瑰花的香气塞满了每一寸空间,和车载熏香混杂一起,逼得让人有人喘不上气来。-¨,¢h′u~+c,,
陆桥抱着玫瑰花哭了一会儿,然后打开车门,毫不犹豫就把那一大捧花扔下了车。
他对着后视镜,用无名指楷掉眼角最后一滴眼泪,长舒一口气后,拿起手机,毫不犹豫拨通了那个置顶的号码。
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闪烁:“嘟……嘟……”
没过多久:“喂?”对面响起了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慵懒非常。
“是张导吗?我是陆桥。”他答。
闻声,对面顿了下,而后:“陆桥?怎么了?听声音,你感冒了吗?”
陆桥连忙咳嗽了两下:“没有,就有嗓子点儿干。不好意思张导,这么晚我还打扰你。”
张导乐呵呵一笑:“没事儿啊,我这儿随时欢迎你。怎么了?之前跟你说的角色,你要回心转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