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您说得都对。”孟野哄他高兴,“我先试试,管它均码还是M码,穿着舒服就行。”
在家他一直穿跨栏背心跟运动短裤,赤脚配拖鞋。下床找来一把剪刀,他开始剪标签跟胶线,每剪开一点就往庄绍手心里递,庄绍就坐旁边充当人形垃圾桶。
“你快点儿。”
“急什么,万一剪坏你赔啊?”
合着我不光得送你,我还得无条件质保?我他妈是什么绝世冤大头。等他弄完,庄绍木着张脸下去扔,扔完正好看见他把袜子往脚上套。
“……还挺舒服的嘛。”
孟野骨架早就长开了,姥姥家的床却不够大,坐床上显得他像只巨型巧克力玩偶。
他的头毛胡乱支愣着,刚才打闹造成的红潮还没全退,身上的跨栏背心不知什么时候露点了。而且他一条腿屈着踩在床上,另一条腿平着伸直,姿势大喇喇,下半身的运动短裤又太宽松,里面的好春色一揽无余。
庄绍嗓发干,不自觉避开眼:“你穿个袜子怎么穿得这么色情。”
“啊?”孟野愣住,低头看看自己刚穿好的右脚,赤裸的左脚,晒成上下两截的大腿,还有紧绷矫健的小腿,没什么色情的啊。于是抄起一个枕头砸他:“你丫脑子里少装点儿黄色废料!”
庄绍接住,无奈叹气。不想歪可能吗?喜欢的人就坐我面前搔首弄姿(?),还让我别多想?再说了,看到这种画面还能不动心的,那他妈是和尚。
错了,要是跟自己一样见过孟野私底下这一面,具体到又坦率又可爱,又清纯又诱人的这一面,和尚都他妈得还俗。
要是哪天能亲手把他衣服剥下来就好了,哪怕什么也不做,就先脱一脱也行,过过干瘾。
庄绍心里给了自己两巴掌,骂自己登徒子,强行镇定下来之后问:“今天跑步了吗?”
孟野屈腿坐他面前:“没有啊。”
庄绍伸手握住两只脚踝,往旁边挪开,示意他给自己让个地方。被碰过脚踝的孟野心口一阵酥麻,俯首摸摸鼻子挪挪屁股,坐姿改成趴下,胳膊垫着脸。
“怎么不出声了?”庄绍拍拍他的背,“晚上去么。”
他闷声:“不怕断子绝孙了啊。”
“真断子绝孙也是被你踢的。”到现在庄绍还觉得那儿疼,望着他后颈那条细细的脊椎立规矩,“以后禁止你随便动脚,尤其是往我身上招呼。”
“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干嘛没完没了……”
庄绍掐了他的腰一把。孟野跟被拧到人偶开关一样唰地弹开,扭头狠狠瞪之,“干嘛?”
“让你长长记性。”
孟野侧身踹他的腰,踹完才想起刚刚还说不让乱踢,心虚地要收回腿,结果脚就被庄绍捉住了。
“……撒开。”
不像是从前那样握脚踝,这回庄绍下手急,握住的是他的脚掌。他想抽回去,那只手反而抓得更紧,指腹隔着袜子摁在脚心,摁得他都快难受死了,全身上下的麻筋齐齐发作,小腹软得直往下塌。
“痒啊傻逼……撒开我……”
“还敢不敢了?”
孟野又急又恼又丢人,偏偏命门还捏在对方手心里,一时之间慌得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出去:“你、你撒开我!”
结果声调也不对头了,沙沙的又很虚,听到庄绍耳朵里跟春药似的。庄绍嗓音干哑地问:“你怎么跟蜻蜓似的,我一碰就颤?”
“换你你也痒,傻逼。”他声音变得微弱,庄绍盯着他,问:“不是只有腰怕痒么,脚怎么也有毛病了。”
“那他妈,那他妈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一个是生理上的痒,一个是心理上的痒,细究起来后者更要命。孟野脸都涨红了,脚板握在庄绍手里,袜子有点糙,每寸皮肤都被磨得麻麻的,特别想踩点儿什么,揉点儿什么,或者……或者换一种思路,谁来咬咬,谁来……
不行不行,不能再往下想了!
“你丫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