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义抬抬手,似乎想要推开他。但他没有力气,差点从陆桥的腿上跌下来:“没什么……就是有点头痛。”
闻声陆桥连忙摸上他的额头,好烫。
“你先躺下,我替你量体温。”
傅义轻轻“嗯”了声,很虚弱地被陆桥抱上床。
陆桥收拾东西的时候,这才发现地上还有一只半空的酒瓶,屋子里的酒腥味实在很重。他看了傅义一眼,旋即拿来体温计。
良久。392的刻度。
陆桥立刻慌了神,想起来今早自己偷偷把他的药倒掉,特别想现在就给自己两耳光。
傅义看出不对,躺在床上:“怎么?”
陆桥克制地放下体温计,替他盖好被子:“嗯。又起烧了。你稍等我一下。”
傅义躺在床上嘴唇苍白,他迷迷糊糊似乎想说什么,但下一秒眼睛立刻合上了。
陆桥细心替他喂了药之后,又拿来了酒精和棉片。
他仔细地将棉片浸湿,渗了水,贴在傅义额头一瞬间触感冰凉。
傅义朦朦胧胧地有些醒了,喉咙沙哑:“这是什么?”说着抬手想
要拿。
陆桥握住他的手,皮肤滚烫:“退烧的。一会儿就好了。”
傅义憔悴地望着他:“要很久吗?我还有很多工作没做。”
陆桥将他的手塞回被子,低眉:“请你先休息吧。”
傅义哼哼唧唧了什么,陆桥没有听清。下一刻紧接着傅义就沉沉地睡去了,速度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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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义睡了多久,陆桥就在身边守了多久。窗外的太阳完全落了山,三图在房间里反反复复地走了又去。
到了晚上,傅义才轻轻抖动。
陆桥原本在削苹果,一听见动静立刻坐在床边,问:“还好吗?”
傅义睁开眼:“几点了?”
陆桥借着灯光打量他的神色,总归来说面色红润起来了。刚才替他量了体温,也不太烧了。
“快十一点了。”
“什么?!”傅义忽然掀开被子,从床上一下子弹跳下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说着穿起拖鞋就要去书房。
陆桥强硬将他按下,低沉:“你需要休息。”
傅义挣扎着想推开他,但是没有力气,只能怒视:“放开。”
陆桥不让:“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
傅义语调又高:“但工作就是工作。”
陆桥目光毫不躲闪:“你需要休息。”
话音落,啪一下,傅义抓着自己额头上的散热棉片就扔在地上,愤怒:“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我很好,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