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邦———!
锅碗瓢盆连带着瓷碗碰撞的声音,七七八八地凌乱响成一片。
球杆挥过来的一瞬间,由于惊吓,陆桥全身上下的毛孔收缩。
在那几秒的慢镜头里,幸亏他向后躲得及时,高尔夫球杆没有夯在他的小脑袋。
但手里端着的碗不幸地承受了这力道。
盛满了汤的瓷碗啪一下就从陆桥手里脱手,里头的热面疙瘩泼洒出来倒在陆桥手上,疼得他直哆嗦。
可他顾不得手上。
那只被高尔夫球杆打飞的碗还在空中继续飘着。
往前,瓷碗的对面就是傅义。
他惊慌地看着白瓷碗飞向他,脑子在一瞬间空白,只能依靠本能地伸手。依靠本能地搂上傅义的腰肢。依靠本能地重心不稳。
又依靠
本能地两人交叠着一起坠落。
啪。
最终白瓷碗自顾自摔在地上,碎成七八九十瓣。
而地上纠缠的两人,眼中都是同样一种惊恐。
惊恐之余陆桥有点恍惚。
傅义的唇看着很薄,但贴上去的时候才知道,其实并不是。
柔软,温热。
就如同陆桥虎口紧扣着的真丝睡衣,傅义一直穿着那件,颜色深灰,看着冰冷,直到手掌贴上去的时候才知道,比羽毛要轻柔得多,带着傅义的体温。
摸上去恰到好处。
在那一瞬,陆桥鼻尖感受到的花香格外浓。他才猛然发现其实那花香就是铃兰,只不过傅义用的香水里淡了又淡。
这是他第一次亲吻。整个人就如同被电流闪过一般酥麻,他僵在原地,像个木头。
原来昨天那些黄色小网页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最后还是傅义先起了身。
他红了脸,平日的嚣张跋扈此刻在他脸上骤然被放大。放大成一种很色情的神色。就像是陆桥毫无廉耻地抢夺了他什么东西,但他对此无能为力。
下一刻。
傅义几乎是咬着牙骂:“我真的要杀了你。”说着手已经又开始去摩挲球棍。
陆桥连忙起身,按住躁动的猫猫:“不不不,这个东西打下来,打在脑袋上,真的会死人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