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陆桥不解,反问:“什么什么?”
两人正说着,隔壁一桌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把傅义吓了一跳。两人望过去,几个赤裸着上身的大汉已经喝得小脸通红,几幅纸牌撒在桌上。
傅义回过头,骨节在桌上磕了两下:“我问你这什么地方。”
陆桥:“目的地。”
“目的地。”傅义嘴里重复着,脸上怒极反笑,“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我跟你乔装,被安保追,被车撞,倒了那么多霉,最后你带我来这垃圾场扒拉吃的?”
“你的麻辣王子也没健康到哪儿去。”
傅义起身,冷哼了声:“不用了。今晚你就去小金毛那说一声,明天就不用来了。”
忽然,一声响亮的吆喝响起,而后一个头发花白的围裙老太走上来,把烤鱼和小菜都利落地码在桌上。
鱼肉上的热油还在跳,和红椒一起呛得傅义掩嘴直咳嗽。
老太望过去,一脸惊奇地哦莫哦莫,说了一轮又一轮车轱辘的话傅义也没听懂,只在一堆生词里面抓了个熟悉的“西八”,然后忽然警惕地望过去,一转头,旁边的陆桥已经跟她搭上话了。
看两人一来一回的模样,好像是认识。
说着说着,那老太应是给陆桥怀里塞了只罐子才走。
傅义望着她的背影,皱眉问:“她说什么?”
“她说你没见过,长得很漂亮。”
“那我怎么听见了骂人的词儿?”
“她说你长得真他妈漂亮。”
语落,忽然间,傅义紧皱的眉头忽然展开了,嘴角不自然地哼了声:“还用得着她说。”说着,要走的脚尖忽然一转,啪嗒一声,屁股又重新落了座。
陆桥望他:“不是要走么?”
傅义开始用纸巾擦筷子,肉眼可见地嫌弃:“我倒要尝尝这到底是什么垃圾。”
“垃圾还要尝尝?”
傅义抬眼瞪他:“我替你说话你听不出来吗?”
“……好的。”
陆桥也随着他坐下,紧接着,傅义瞥见桌上的坛子,老太太刚塞给陆桥的那个,问:“这破瓦罐里又是什么?”
“梅子酒。”
闻声,傅义似乎来了兴趣:“我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