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将手里的扔回麻袋里,转身走到冷见川面前。
父子四目相对,冷先生问道:“你跟大说,怎么说这是山银花,不是金银花?”
“大,是这…”
从容不迫,冷见川将他说得辨别之法又说了一遍。
边听边点头,冷先生还是面无表情。
他嘴是硬的,但眼神是软的。
看着冷见川的脸,冷先生真个是想捧着亲个够。
可人都看着呢,冷先生爱面子,只敢想想。
俺的好儿,说得一点没麻达,认得一点不错,这就是山银花,不是金银花!
学下的东西没忘,也没就饭吃了,全记下了,用实了!
冷先生心里感动,但怕眼眶泛红让人看出来,赶紧用手挤压睛明穴,强行给压下去。
“那啥,冷先生,您到给句话,跟乡党们说下,这些金银花是不是真的!”
留柱心焦的直催促,但又不敢把话说太重。
周围的乡党们看冷先生没反应,都小声说冷见川许是认错了,冷先生不好声张,想拖着。
“哎呀,冷先生!”
“冷先生啊!”
“额错了,冷先生,额错了!”
马车轱辘碾压土地的勒勒声,被一阵阵焦急的高声呼喊盖过。
又咋了?!
大家一起赶出去,冷秋月抱起冷见川,往前挤,让他也能看个真切。
赶着马车,吉材药铺掌柜的,秦正湘从左边赶过来,刚刚吆喝的就是他。
“哎呀,冷先生啊,冷先生!”
看到冷先生站在前头,马车还没吆喝停下,秦正湘就着急忙慌跳下来。
“啊耶!”
一个没站稳,摔了个狗吃屎,围观的乡党们被引逗的发出一阵笑。
秦正湘顾不上出洋相,慌里慌张爬起来,连衣服的土都顾不得拍,三步并两步,冲到冷先生面前。
“冷先生!”
拉起冷先生的手,秦正湘哭丧着脸:
“对你不住,对你不住啊,冷先生,对你不住啊!”
“今儿送过来的金银花,拿,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