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停民间生产,不得扰民。”
“也就是说,咱们不必再着麻衣素服,不必再吃粗茶淡饭了!”
皇帝哪里来的遗诏?若有遗诏……“那可有提及继位之人是哪位皇子?”
程念影问。
裴伽摇头:“不曾听闻。”
那这遗诏不真。
但真不真也不要紧了。
它顺应了民心,那它就是真的。
若世人认它为真,那么再横空出世第二封遗诏,是不是顺理成章也为真?无人会怀疑,皇帝根本没有留下遗诏。
程念影还在思忖,全无自已越发向傅翊靠拢的自觉。
“走,咱们用饭去。”
裴伽招呼她。
程念影点了点头。
转眼又十日过去。
连民间文人都议论纷纷,为何新帝还未登基啊?听闻御京诸皇子为争位不择手段,个个都难堪大用啊。
又有议论是不是朝中几个老臣协理事务,不肯放权呢?还有皇帝病逝前,便有文象国自请入京朝贡,皇帝未允。
如今皇帝驾崩,新君未立,会不会引得异族陡生歹心呢?总之迫切!
迫切啊!
议论声也传入朝中,被太监当庭念给百官听。
几个老臣嘴角直抽抽。
傅翊先前让权是假,让他们背负骂名才是真吧?在这权力交接更迭的过程中,梁王先绷不住了。
“本王很想小禾,究竟还要等上多久?”
傅翊道:“快了。”
梁王想骂他,你这话一听就像是骗人。
但见傅翊蹲在墙角,认认真真地挖着土,看起来似是真有些疯了。
便将骂人的话咽了回去,问:“你作甚?你还有闲心在此挖土?怎么?要挖些土带去给小禾吗?你这人,实在有些抠,不比本王一先就送小禾黄金头面……”
傅翊起身,不止双手,就连衣摆也沾了土,但他倒好像被短暂地治好了洁症,浑然不顾。
只道:“前两日手底下人在这里发现了小禾偷塞的一封信。”
“偷塞?”
“嗯,她离京前放的,我想找还有没有第二封。”
他已许久没再收到半点消息了。
若一开始就没有倒还好,有了一封,又意外发现了第二封,倒叫人抓心挠肺起来。
“排除万难,才如眼珠子一般。”
而今这话也是砸傅翊自已头上了。
“哦,信啊……”
梁王双眼微亮,“那不知小禾离京前会不会也往本王府中……”
他霎时只急着也回去挖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