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脸色更加难看:“你吃的哪门子醋?”
“你们男人怎么总觉得女子愚钝呢?”
世子妃摇了摇头,“那日你看她眼神不对,我便察觉出了。
你先前还与我说,我才是好妻子,郡王妃担不起事,小家子气……你自已不觉得可笑么?”
“够了。
……就为这样的小事?”
傅诚用平静的口气问她。
世子妃心尖像是被人用指甲掐住。
她紧紧掐住手掌,开口道:“若世子真觉得我不该指认,今日在定王府中,我站出来指认之时,就该出声否定我。
为何那时世子没有开口?”
“为何公爹也没有开口?”
“不就是因为,你们实则也受够了——有好事时,陛下只加封傅翊。
若傅翊犯了错时,却只罚康王府吗?”
“有我站出来做这个恶人,你们该松了一口气,该欢欣鼓舞才是啊。”
“此时还要装作兄友弟恭,岂不惺惺作态?”
傅诚脸上的神情消失了。
“……”
“…………”
一阵漫长沉默后。
傅诚道:“我对郡王妃并无他意。
是傅翊知我喜好,那日故意给他的妻子另做了一番打扮,才引得我多看两眼。
也就不过如此而已。”
世子妃放下手,笑笑:“哦,他如此戏弄你,那更该死了不是吗?”
傅诚看着她,
只觉像是头一回认识了自已的妻子。
世子妃转身欲走。
傅诚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取冰来敷一敷脸吧。”
世子妃眸光微动,眼底带上一点泪光。
“你当真瞧见傅翊动手了?”
傅诚问。
世子妃眼底的泪光一滞,她攥紧手指道:“没有。
……但有人希望我说有。”
“什么人?”
傅诚声音凝滞。
世子妃屈指指天。
“康王府要接住这泼天富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