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尝遍暴室所有酷刑,仍紧咬牙关不肯松口,望向他的眼神反倒泛起几分病态的兴奋。
此后几日,霍渊按时服药,除偶感胸闷外并无其他不适。
他不禁想,或许纳兰辞夸张了。
那蛊虫,未必能奈他何!
他不会有事,他能陪阿梨走下去。。。。。。
一周后,晌午。
霍渊从军营归来,顺路买了阿梨爱吃的糕点。
太阳晒屁股了,小懒猪还没醒。
他推开殿门,轻手轻脚走近床榻,见她搂着孩子睡得香甜,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揭开糕点盒,他捻起一块糕点凑近她鼻尖:
“阿梨,吃。。。。。。”
他含笑轻唤她,就在这时喉间突感甜腥,胸口剧痛如刀绞。
这一瞬,他痛得甚至想一剑杀了自已!
霍渊扶着墙缓缓单膝跪地,拳头捏出血才克制着没有出声!
离开寝殿时,他的身体不受控地颤抖,靠剑柄撑着才没摔倒。
踉跄至无人角落,他摸出药瓶,抖着手倒药时撒了一半。
他胡乱拣起一颗吞进口中,倚墙喘息良久,那撕裂心肺的剧痛才慢慢缓解。。。。。。
他独坐亭下,目光空茫。。。
他知道,蛊虫开始侵蚀脏腑了!
或许,他会和尤川一样昏迷。
再或许。。。。。。会更糟!
霍渊开始加大药量,他想尽量拖一拖,起码拖到阿梨生下孩子!
这段时间,他将营中事务全交给了魏绍。
白日装作若无其事陪伴妻子、孩子。
夜晚等她睡熟,便把自已锁在书房,痛得用头撞墙。。。。。。
今夜,星子黯淡。
书房外,沈初梨静静伫立。
听着里面传来“咚、咚、咚”
的撞墙声,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