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霍渊回来了。
即将入冬,温度降了不少,他出去时穿着玄金锦衣,外罩一件雪白狐裘,说不出的矜贵好看。
玲珑帮他脱下裘衣,转身离开。
霍渊和温胭打了声招呼,走近沈初梨,看着她掌心的镜子微微蹙眉,“尤川送的?”
“是啊,他和舒月婚期也近了,等我生完孩子,定要去闹他个天翻地覆!”
若在往日,霍渊早该冷着脸吃醋。
但今日,他走到她身后,撩起她的头发看了一会,什么也没说。
沈初梨看出他的不对劲,含笑问:“怎么了?出去一趟都不说话了。”
温胭察觉不对劲,赶忙说了句去找霍尤川,溜了,顺便带上门。
霍渊坐下,接过她的茶盏,斟酌许久才开口:“边关那边我要亲自去一趟!
方才宫中传来的急报,说很棘手,阿梨。。。。。。我大概要离开三日!”
沈初梨睫毛轻颤。
要说一点想法没有,那也不可能。
但她理解霍渊,他身居高位,已经做到了他能做的一切,她也不能因为自已怀孕,任性到不允许他去履行属于摄政王的责任。
她点了点头,“你去嘛,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霍渊没说话,他闭了闭眼,半晌才道:“阿梨,对不起!”
不过是去三日边关,沈初梨觉得他过于严肃了。
“你放心!
我就是医师,孩子很稳定,你只去三日,我还没生你就能回来,我就是担心你。。。”
说着,沈初梨翻箱倒柜,取出一个小瓶子,塞进他手里。
“定心丸,我新配的,能抗寒毒。”
看着阿梨一无所知的脸,霍渊心里很难受。
他轻声问,“你会等我吗?”
“当然!”
霍渊有些怔忡。
然后他别过头静静看着窗外败落的梨树,没再说什么了。。。。。。
当晚沈初梨为他收拾行囊,还哄了他几句。
霍渊始终高兴不起来。
睡觉时,把她抱得紧紧的,几乎喘不过气,一整晚都有些魂不守舍。
天擦亮,霍渊轻手轻脚起身,看了沈初梨好一会,在她额头上浅吻一下,低声说,“我走了。”
沈初梨从噩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