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老猫。
你快松人。”
方兰吓了一跳。
这是他们的暗语,把警察叫老猫。
松人是先走的意思。
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老猫怎么会突然上门?
她的心脏突突直跳。
“别忘了手机卡。”
方兰抖着声音提醒了一句。
电话已经挂断了。
韩忠把手机卡取出来,扔进卫生间下水道里。
然后踮着脚尖,迅速跑进卧室,拉开抽屉——
大惊。
枪呢!
他把手伸进床头柜抽屉里,摸了两遍。
没了,他的枪,没有了。
又把第二层第三层抽屉都摸了一遍,没有。
妈的!
女人坏事!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他从柜子里又摸出一把片刀,和一盘长绳。
当初住这里,逃跑的路线都设计好了。
跑到卫生间的窗户边,一根透明的胶线垂在墙边。
他每天都要来检查一遍。
伸手一拽,竟扯出一条粗尼龙绳来,绳子的另一端在楼顶。
楼下肯定是堵死了的,真正的生路在楼顶。
韩忠扽了扽绳子,很结实。
临走时不放心,又去看了眼王建驷。
老头儿趴在地上,离死不远了。
看见他,呻吟了一声。
一想到这老货睡了阿娇,他心中不知道恨了多少次。
一不做二不休,片刀在王建驷脖子上一抹,血迹喷洒一地。
他转身去了卫生间,卫生间有一扇窄窄的窗。
他把窗户卸下来,两把片刀别在腰里,戴上白线手套,踩着外墙上的下水管,借一点力,攀住尼龙绳,韩忠几下就到了六楼的楼体边缘。
这几年身体大不如前,去年还查出高血糖。
从五楼攀到六楼,把他累得气喘如牛。
费劲巴拉的扒着外沿爬上去,气还没喘均,就被人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