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冷笑,妈的,怪不得家具店赔钱呢,家具城9点清场,凌海涛6点就下班。
压根没把心思放在生意上。
她的按摩店,晚上总是营业到九点半,她再清点一下当天的日收,基本上十点才下班。
据她所知——信息当然来自凌海涛——江丰在一个音像店工作。
可是她看江丰一周有四天都泡在凌海涛的店里,这是有正经工作的人么!
她甚至怀疑,凌海涛拿她每月上交的钱,养着野男人。
两个男人,凌海涛骑摩托,江丰坐在后面,双手抱着凌海涛的腰,脸贴着凌海涛的后背。
她又生气。
她坐凌海涛的摩托车,都没抱那么紧过。她已经很久没坐过凌海涛的摩托车了。
她还看到他们还用同一个水杯。
他们离开家具城,有时候回一个叫清乐园的小区。那大概就是骚狐狸窝吧。
有时候他们去酒吧。
有时候去逛街,去的是大商场,逛完街俩人下馆子,江丰还给凌海涛喂菜。
她心痛。
她平时省吃俭用,从来不舍得下馆子,也不舍得逛街。
她的衣服,都是在批发市场买的。
她跟凌海涛一起吃饭的机会都不多。
还有一次,俩人去了电影院。
她又心痛如绞。
凌海涛从没带她看过电影。
确切的说,她来京州这么多年,还没进过电影院。
有一次两个店员去看电影,她一问才知道,一张电影票够她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
再想想她结婚时,江丰是伴郎,那时他们已经感情很好了。
他们早就认识了吧,凌海涛一定很爱江丰吧。
跟着跟着,痛着痛着,她慢慢回过味来。
凌海涛娶她,就是一个障眼法,所以他不挑。
娶了她,家里父母不催婚了,也没人说他是变态了。
明面上娶了她,实际上却跟小丰过夫妻一样的生活。
这是骗婚。
可怜她还感恩戴德呢,觉得他跟那些只看外表的男人不一样。
也终于明白小丰为什么对她说话总是酸不啦叽,夹枪带棒的,因为他在吃醋!
以前败给村里那个女人,她觉得没面子。
现在败给一个男人,她觉得又可气又可笑,更可悲。
斗野女人她有很多方法,小时候在农村见得多,电视上也经常看。
但是斗野男人,她却是第一次。
没经验,无从下手。
心里对野男人只有恨。
这个男人他不该死么?
在她眼皮子底下抢她男人,花她的钱,把她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