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闲扫他一眼,“温辞……”
说到这个名字,季应闲脸色很难看的冷哼,似嫉妒,又似愤懑。
他在桌面翻找了一会儿,把一份文件抽出来,甩到桌面。
“这是非洲那边的公益项目,你送去温家,告诉温玮良,明年我们两家合作的前提,是温辞去非洲待个一年半载。”
刘助理:“……”
这似曾相识的远离套路。
他瞄了眼季应闲,心说,你俩先前关系不是不错么,温辞住院,隔三差五去医院,甚至让人送备用物件去,这就厌恶上了?
刘助理为难道:“温先生会答应么?”
季应闲说:“温玮良会答应,温家现在资金出了问题,温奕又不中用,温玮良如果想保公司,他会想办法送温辞去。”
至于什么办法,就不关他的事了。
刘助理依次记下,暗想,季总但凡追秦先生,有对待工作和驱赶情敌这种果决,至于现在牵个手都红脸么。
季应闲自然听不到他的腹诽,低头继续工作。
刘助理离开办公室。
滨城机场。
飞机准时抵达。
陆修裹得很严实地走在通道,小九跟在他身后,快步追着。
两人离开机场,坐上一辆帕萨特,朝着公司安排的酒店前去。
在高速行驶一段时间后,司机开车下高速,开始走城市道路,车速也控制下来。
然而开了不到半小时,司机从后视镜察觉了什么,显然小九也发觉了,正往后看。
陆修正在小憩,听到动静睁开眼。
他问:“小九,你在看什么?”
小九不安道:“陆哥,后面那辆黑色大众好像一直跟着我们,会不会又是私生饭啊?”
这几年陆修红得发紫,却也引来更多疯狂偏激的私生饭,上次离开机场就有私生饭开车尾随,险些让陆修出车祸,这让小九至今心有余悸。
陆修坐直身,也回头看。
那辆黑色大众车跟得很紧,他们拐弯时也紧追不放,半个小时过去,仍然在他们车后面缀着。
陆修皱眉,“如果到酒店,这辆车仍然跟着,就报警。”
小九点点头,捏紧手机,时刻准备着。
而别墅区那边。
保姆洗过碗筷,就离开。
汪海没有走,他得呆到十二点,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再离开。
秦宁在落地窗边画油画,他需要再画几幅画,挂在卧室的墙壁。
汪海坐在客厅看法制节目,声音调得很低,以防打扰秦宁。
室内很安静,偶尔有节目主持人细如蚊声的交谈。
这时,门外响起“滋滋滋”的□□喷射声。
汪海对这类动静反应很敏锐,他立刻关闭电视声音,转眸看向大门,表情异常肃然。
外面的声音很细微,仍在继续。
不至于难听见,秦宁也停下上色的手,看着门口。
他示意秦宁别出声,秦宁朝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