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闲轻咳一声,故作镇定的跨入室内,在秦宁的指示下,换了双干净的棉质拖鞋。
拖鞋是秦宁今天回来时买的,原本打算多备一双,以免有客人过来,谁知今晚客人就来了。
秦宁去厨房烧水,顺便把季应闲拎来的盒子放过去。
他打开纸盒,见这些纸盒内是包装精细的奶油草莓,白里透红的新鲜草莓挨个用泡沫包着,很细致。
秦宁依次放入冰箱,以防变质。
而季应闲在客厅中转悠,一眼瞧见阳台摆着的木质画架,上面有打了底稿的画。
秦宁什么时候会画画了?
他走过去,扫了眼架子上的彩色油画颜料和两种油质物品,准备得还挺充分的。
这时,秦宁端着热水出来,给季应闲泡了杯水果茶。
水果茶包是季老爷子先前让秦宁带走的,正好用上。
季应闲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吹。
他问:“你会画画?”
秦宁浅笑,“在医院闲暇时,跟着网络教程学了些皮毛。”
其实不止皮毛,他大学时在培训班兼职,跟着那里的油画老师学过,兼职几年,学油画就学过几年,毕业后,他在空闲时,也会画几幅,通常都送给养老院的爷爷奶奶们了。
季应闲“哦”了声,没有继续追问,捧着茶杯走到阳台,与画布正对上。
忽然。
他看到右下角的落款,目光猛地一顿。
秦宁见他突然不动,甚至弯腰凑近画布去看,满脸不可置信,像见到什么难以相信的东西。
秦宁茫然问:“怎么了?”
咚——
茶杯从掌心滑落,哐啷落地。
水渍撒了满地,各类水果干片横在瓷砖地面。
秦宁眼前黑影掠来,季应闲急急按住他的双肩,神色震惊又透着不可置信。
“这是你画的?!”
秦宁云里雾里的偏头看了眼画架,不明所以的点头。
“是我画的。”
季应闲沉沉吸了口气,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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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稿哪?是你临摹的,还是……还是……”
如果这不是临摹,那秦宁会不会……
会不会是……
他不敢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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