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全堆在头那边,腿露在外面,光着。
贺默微微倾身,将对方脸蛋从被窝里拨出来,替他盖好被子,把光着的腿也盖得严严实实。
离开时,视线停在那簇呆毛般的小卷发,一晃一晃的,竟有几分可爱,手指突然有点痒。
捏了捏小卷发,有点硬,像它主人。
默默撤回手,他躺进属于自己的位置,两人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谁也不碍着谁。
贺默没立刻睡觉,先给守在巷子另一头的下属回了消息,再处理今天在基地开视频会议的事,最后睡觉。
他闭目休憩不到三分钟,一条长腿越界横跨,搭在他的腰部。
贺默:“……”
放回去,搭过来,再放,再搭……
循环了不下八次。
贺默:“…………”
……
次日。
王跃然醒来,见贺默脸色不大好,关心问:“默默,你眼睛的黑眼圈好重,你没睡好啊?”
贺默睐他一眼,说:“有只蚊子,很吵。”
王跃然愤愤地掀开裤腿,“我也觉得昨晚有蚊子,你看我脚踝都红了,看来这蚊子真毒。”
贺默:“……”
那白皙如雪的足踝展露出来,纤细脚腕上布满红痕,看似毒蚊叮咬挠破所致,实际成因,没人比贺默更清楚。
贺默目光淡然睨了眼,“需要擦点药。”
王跃然摆手说不用,表示自己一个大男人,用不着。
贺默不紧不慢道:“上次你表演劈叉时,不是这么说的。”
王跃然一脸问号看他:“我什么时候表演劈叉了???”
贺默神情古怪,“上次在酒店,你不记得了?”
王跃然头很疼。
死去的记忆又双攻击我。
贺默取下衣帽间的衬衣,慢条斯理地穿上,又说:“你那晚一直在劈叉,后半夜韧带拉伤,你不愿意去医院,哭了一场。”
王跃然:“……”
王跃然不确定地问:“我只劈叉了?没干别的?”
贺默疑惑:“能干什么?”
王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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