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要气笑了。
昨天才刚把车修好开回家,今天又修。
主要是又得花钱。
王跃然掰着手指头算钱,越算越觉得搞钱这事迫在眉睫。
他把车送去4s店里进行维修,自己打车去以前常去的饭店点了几样菜,特地点了一份特色汤,再送去医院。
刚到医院楼下,王跃然接到王父打来的电话。
对方沉声质问他:“你又闯什么祸了?荣达企业的董事今天为什么给我发了律师函?”
王跃然轻描淡写回答:“没什么,就是差点拿球杆打断他的牙。”
王父:“……”
王父足足半分钟才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一旦得罪荣达企业,王家今年就不用再想赚钱了。”
“爸。”
王跃然喊他一声,说:“你怎么不问我打他的理由。”
王父喋喋不休地分析其中利害关系,压根没有把王跃然的话放在心上,闻言只冷叱一句,“有什么理由,你也不是个女人,他一个男人能把你怎么样,又不吃亏。”
王跃然渐渐冷了脸色,眸底覆满寒霜。
这竟是一个父亲会说出口的话。
王跃然冷笑一声,他果然不该在这人身上有期望。
他以为经过两年前大学那次殴打事件,他父亲会有所改变,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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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本质从未改变,眼里只有利益和金钱。
王跃然不再听对方那些自私发言,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还把号码拉黑处理。
他长长呼了几口气,心里郁结情绪缓过来些,上楼。
倏地,王跃然感到手里一轻,低头看,打包的外卖袋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大洞,外卖撒了一路。
王跃然:“……”
王跃然只能扔掉空盒子,找保洁借来扫把拖把,打扫干净,重新去买了一份饭菜。
等他送进病房,已近九点半。
王跃然走近病床时,见贺默靠着枕头睡得正沉。
他在床头柜轻轻放下外卖盒,伸手替贺默盖一下被褥,刚抓着被子边角,手腕陡然被一股大力猛地擒住,整个人重心不稳倒在病床,下一秒,喉咙被冰冷掌心死死扼紧。
那一瞬间,王跃然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掐死。
视线交接。
桎梏他的力道倏然松懈。
贺默脸色苍白地向他道歉,“抱歉。”
王跃然坐起身猛然咳嗽了好几声,嗓子才好受些。
他瞪着贺默,不满地嘟囔:“你怎么搞突袭啊,我又不是要害你,就想帮你盖下被子而已,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贺默语调生硬道:“我……不太习惯睡觉有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