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缓解病情,他发疯似的收集与其相似的人。
对,他在收集替身。
有的是声音像,有的是眉眼像,有的是举止像……
这些人不是他解决生理需求的玩具,而是他夜间顺利安睡的药。
没有这群替身,他连入眠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医生说这是罕见的心理疾病,极难治愈,是心病。
能治愈他的人,远在海外,他不愿意为这种小事打扰对方生活,更不愿意让对方知道自己身患怪病。
既然替身能缓解他的失眠症,他花钱养他们,也不是件难事。
双方各取所需,互不干涉,也无牵扯。
原本他不屑强求,对方不愿意,可以换一个。
但秦诉文从未预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遇见这么像的人。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人会比以往那些替身更有效果。
这个人,他势在必得。
……
秦诉文眸色锐利,放好手机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他旁边忽地跟上来一个陌生青年,大概二十岁左右,娃娃脸,长相清秀。
对方喊了他一声“秦总”。
秦诉文对殷勤陌生人向来目不斜视,连半个眼神也没施舍给他,快步走自己的。
王信暗自咬了咬牙,继续跟上去,嘴里自我介绍:“秦总,你好,我是王跃然的弟弟,王信。”
“就是跟您在茶室聊天那位,他是我亲哥哥,没想到我哥哥竟然认识您,我经常在财经报道里看见您,特别的崇拜您。”
“我是x大的学生,您的中学母校就在我们高中对面,我还去过您的母校,看过您学生时代的演讲,您实在太厉害了。”
秦诉文被他直烦得皱眉,停脚看他。
王信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忙殷勤道:“秦总,我有个不情之请,既然您和我哥哥认识,不知道我能不能邀请您——”
“你是他弟弟?”
秦诉文突兀地打断他的话,问了这句。
王信停住话头,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秦诉文脸色立刻冷了许多,说:“一丘之貉。”
这是一个非常贬义的词。
王信面露尴尬,“秦总,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秦诉文睐他,毫不留情地点评:“看来你比你哥更蠢,他还勉强知道说对不起,而你……呵。”
王信:“……”
未尽话意如一巴掌狠狠掴在王信脸上,让他脸颊火辣辣,面色霎时闪过红橙黄绿青蓝紫。
秦诉文走得利落,剩王信像小丑一样留在原地。
王信顿觉被羞辱到。
而且还是他自己找上门被羞辱。
他气得快心梗,一腔怒火全怪在王跃然身上。
要不是因为王跃然,他也犯不着腆着脸凑到秦诉文面前,全都怪王跃然,都是他的错!
*
王跃然回到长廊找了圈,不见那俊秀好看的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