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说开这段时间的心结,氛围也比先前更融洽温馨。
等哄着夏予上楼休息,听见关门声,夏母情绪一转,又开始忧愁另外一件事。
夏父安抚妻子,“他们想接夏夏回去,也会看他愿不愿意,不至于强迫他,我们也要尊重他的意见。”
夏母抹了下眼角,“我看他们经济条件不太好,夏夏回去,能过什么好日子,他从小就娇气,体质又弱,哪受得了这个苦。”
“我托人调查过,他亲生父母已经离世,在世亲人只有如今成了植物人的奶奶和叔叔婶婶。”
“轻舒。”
夏父喊着她名字,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轻轻叹气道:“我也舍不得,但终究要放他去见见亲生父母,哪怕他们不在世,他也该去祭拜祭拜。”
“我们不能那么自私地困住他。”
夏母几次欲言,也没找到好的说辞反驳丈夫,只能叹了口气。
*
转眼快到周末。
夏予这几天过得非常悠闲,没人来打扰他,程野最近销声匿迹,听说是他夜间骑机车被警车盘问,闹到程家父母那里。
昨夜夏予听夏父无意中提了句,说程家父母把程野送去国外夏令营,还问夏予想不想去,也送他过去。
夏予拒绝了。
程野不在国内,对他而言无疑是个好消息,不用被程野打扰,可以专心做自己的事。
霍岩手臂需要戴义肢,他正好利用这几天查哪家公司做得最好,义肢的贴合度很重要,适配度也是越好,佩戴者越舒适且自然。
上辈子他弄坏霍岩特别定制的义肢,没来及赔他,夏家突遇破产,父母相继离世,他自己也葬身火海,一系列的事发生得太快。
他欠霍岩一只新的义肢,更欠他一个道歉。
他账户里有一些钱,是这些年他参加大大小小的比赛以及学校奖学金,一点点攒起来的。
定制一只义肢,完全足够。
夏予周五在家做调查,保姆林阿姨上楼说外面有人找。
夏父夏母不在家,夏予作为主人,就下楼看看来的是什么人,未等他走到一楼,陡然想起对方是谁。
应该是夏父的秘书。
上辈子对方也来家里取过文件,不过那时他不在家,而是和程野在国外滑雪避暑。
秘书来取的文件,是夏家跟某家公司的合作书,合作方是夏父朋友,两人相识多年,也是同窗好友。
夏家融资失败,破产负债,其中少不了这位朋友在背后推波助澜,最后父母离世,夏予清理父母遗物,才得知他的真实面目。
这位叔叔居心叵测地谋取夏家公司,企图垄断行业,设下陷阱害得夏家破产,趁机牟利,更是买下别墅所有权,派人将他和霍岩赶出去。
既然他重生,必然不会再让夏家重蹈覆辙,他一定会想办法让父母跟对方解除合作,加强警惕与防范。
只是夏予经验太少,目前没想好用什么说辞,提醒父母规避风险,再则对方狐狸尾巴也没漏出来。
他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夏予出了入户门,走到花园,看见等在门口车边的青年,白衬衣黑西裤,一副精英打扮。
他猜得不错,来人的确是夏父秘书,秦衡。
秦衡说明来意,夏予答应他上楼取文件,很快谎称找不到,实际他将文件藏了起来。
秦衡不敢贸然进董事长的书房,只好打电话汇报,夏父倒也不急,让秦衡立马改日程表。
等秦衡离开,夏予把文件拿回房间研究,寻找漏洞和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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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建筑工地。
经理跟工头在办公室对账,稍后工人们依次进来领工资。
发到最后一个人,工头把钱递出去,然后在名单上做好记号。
经理看了眼转身离开的工人,想起什么,忙喊了“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