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早已得讯,福威镖局的旗杆给人砍倒,那是给每个人打上
个老大的耳光,人人敌忾同仇,早已劲装结束,携带兵刃,一
得总镖头吩咐,便即出发。
林震南见局中上下齐心,合力抗敌,稍觉宽怀,回入内
堂,向儿子道:“平儿,你母亲这几日身子不大舒服,又有大
敌到来,你这几晚便睡在咱们房外的榻上,保护母亲。”王夫
人笑道:“嘿,我要他……”话说得一半,猛地省悟,丈夫要
儿子保护自己是假,实则是夫妇俩就近保护儿子,这宝贝儿
子心高气傲,要他依附于父母庇护之下,说不定他心怀不忿,
自行出去向敌人挑战,那便危险之极,当即改口道:“正是,
平儿,妈妈这几日发风湿,手足酸软,你爹爹照顾全局,不
能整天陪我,若有敌人侵入内堂,妈妈只怕抵挡不住。”林平
之道:“我陪着妈妈就是。”
当晚林平之睡在父母房外榻上。林震南夫妇打开了房门,
将兵刃放在枕边,连衣服鞋袜都不脱下,只身上盖一张薄被,
只待一有警兆,立即跃起迎敌。
这一晚却太平无事。第二日天刚亮,有人在窗外低声叫
道:“少镖头,少镖头!”林平之夜半没好睡,黎明时分睡得
正熟,一时未醒。林震南道:“甚么事?”外面那人道:“少镖
头的马……那匹马死啦。”这匹白马林平之十分喜爱,负责照
看的马夫一见马死,慌不迭来禀报。林平之朦朦胧胧中听到
了,翻身坐起,忙道:“我去瞧瞧。”林震南知道事有蹊跷,一
起快步走向马厩,只见那匹白马横卧在地,早已气绝,身上
却也没半点伤痕。
林震南问道:“夜里没听到马叫?有甚么响动?”那马夫
道:“没有。”林震南拉着儿子的手道:“不用可惜,爹爹叫人
另行去设法买一匹骏马给你。”林平之抚摸马尸,怔怔的掉下
泪来。
突然间趟子手陈七急奔过来,气急败坏的道:“总……总
镖头不好……不好啦!那些镖头……镖头们,都给恶鬼讨了
命去啦。”林震南和林平之齐声惊问:“甚么?”
陈七只是道:“死了,都死了!”林平之怒道:“甚么都死
了?”伸手抓住他的胸口,摇晃了几下。陈七道:“少……少
镖头……死了。”林震南听他说“少镖头死了”,这不祥之言
入耳,说不出的厌闷烦恶,但若由此斥骂,更着形迹。只听
得外面人声嘈杂,有的说:“总镖头呢?快禀报他老人家。”有
的说:“这恶鬼如此厉害,那……那怎么办?”
林震南大声道:“我在这里,甚么事?”两名镖师、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