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找我有事?”我想起正事来,忙问。
春绯啊一声回过神:“是这样,过段时间樱兰文化祭哦,你要不要来看,很盛大哦!”
“只为这事?”
“对啊,镜夜前辈说,七夜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家又都喜欢吃你做的料理,干脆让你来帮忙咯!下午正好学校也放假啦,我跟镜夜前辈先来找你,环殿他们忙完了就来跟我们汇合,然后晚上去你家吃饭。”
“……”我无语地看看镜夜,他微笑着一耸肩。
“怎么七夜你很忙吗?是不是刚刚那个男生找你有事?”
“没事没事,你们什么时候要帮忙就打电话给我,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虽然我整天都很闲是事实,但我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儿呢?
于是就这样,“闲着也是闲着”的我,彻底沦为了host部的伙夫,还是不要钱还往里贴的那种。
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因为他们全都忙着准备文化祭的关系,我的确又很闲,再加上顶着伙夫的名号,所以周一到周五每天晚上我放了学就会来樱兰,帮着做点小点心蛋糕之类的。总的来说,生活很惬意。
——本来应该是这样,可是你知道,生活总是如此残酷,以至于我们不得不用想象麻痹自己。
事实上,现在离樱兰一年一度的文化祭还早得很,这帮人平时闲得令人牙根发痒。
今天我来得稍早了一点,Host部还没有开始营业,一进门就看到他们几个团团围在一起喝茶。
“小夜夜……你来了啊!我要吃草莓蛋糕,还有杏仁酒心甜饼,加州慕斯,冰淇淋芝士蛋糕!”Honey远远地朝我挥爪子喊道。
…_…|||我是天生的劳碌命吗我?
正忙着的时候,春绯进来帮忙。于是就聊到了暑假,讲到了她在轻井泽打工时发生的事情。比起我昏天暗地的一个月,他们倒是过得趣味十足,让人艳羡得很。
聊到双胞胎的时候,春绯理所当然地说:“男孩也好女孩也好外貌也好,人类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内在吗?”
是,理论上是这样。可我从来都比较相信现实。
“也许我这么说可能很市侩……但是,社会不是那么简单的。性别外貌家世是人们展示给别人的门,若是你一看到门便决定舍弃,那么,门里面有什么会有谁知道呢?就以你为例好了,如果不是因为你长得可爱,host部的大家一开始会让你当host吗?不会。你至多只会是一个靠打扫来还债的可怜小孩罢了。”
“更何况,内在是会变的,这一刻的我和下一刻的我就不是同一个人了。你说你喜欢这一刻的我,那下一刻呢?我不是那时的我,你也不是那时的你?下一刻的你还会喜欢下一刻的我吗?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你明白吗?”
“这样善变的东西,又真正靠得住吗,能够称得上人类最重要的东西吗?”
我是个很市侩的人,我承认这一点,并且并不为此感到羞愧。然而当你身边有一只纯洁得小白兔见了都自惭形秽的人时,你即使不感到羞愧,但心里却仍有一种莫名的难过感觉。明明反驳也没有什么意义,却还是开口了。说完了发现自己简直不知所云,不知道在说给谁听了。
春绯皱着眉思索,显然是不赞同我这种消极想法。我笑笑,若无其事的把话题引开,决定以后不再提。
等蛋糕做好了装了盘准备端出去的时候,我一转头才发现镜夜面无表情地靠在门口,吓得我差点直接把手里的蛋糕扔到他脸上去。
“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来的正好,帮我们把点心推出去吧!”我看到他不同寻常的表情有点心慌,只能佯装平静地低头把瓷器碟子放上餐车。等抬头时,他已经恢复成平时的温和样子,我有点失落的同时又有点庆幸。
他从来很擅长看穿别人,而我从来都致力于包裹自己,今天这偶然的失言,我只能寄希望于他来的时候我已经转了话题了。
出去的时候Host部已经开始正式营业了,三三两两的女生坐在欧式小圆桌旁优雅地喝着红茶聊天。
我们经过的时候,他们叫住了春绯,问道:“这个孩子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呢?而且他也没穿校服哦?”
凤镜夜接口道:“他是我们Host部的伙夫,兼吉祥物。”
……吉祥物?请问是我听错了,还是您老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我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对mm们笑笑。春绯在一旁笑得开心。
等离开了一段距离,我终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