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了?”
“上次那白主簿的宅子前。”
苏盼儿一脸神神秘秘的。
“嗯,你怎么走到那里去了?怎么,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吗?”
深谙她性子的秦逸自然问着。
她的眸子闪着光:“上次在白主簿的花园里,我们不是发现了一个地道吗?我想再进去看看。”
“再进去?那可不行!”
秦逸眉头一下子拧起来,显然还有些后怕:“上次进地道去抓人,要不是有那泼皮猪带路,别说抓人,恐怕连怎么走出来都不知道。而今你怀着身孕,万一有点啥事儿,该如何处理?别闹了!”
“上次和这次不同。”
苏盼儿依然不肯死心:“上次我们是不熟悉。最近这段日子,我都在研究师门传下来的奇门遁甲。虽然说不上精通,不过,我也有了破开那个阵的信心。再说了,难道你就不对那个阵好奇?”
秦逸脸上有片刻松动,可目光落到她的肚子上,当即又否定了。
“好奇心害死猫。我说不行就不行!”
“呵呵,当真不行?”
苏盼儿一眯眼。
秦逸敛眉迟疑着。
“不行!”
“那好吧。”
她抚摸着肚子站起身:“我想,你也不能整天守着我不是。”
他总要去忙公事吧?既然他不同意,那只好等他忙的时候,她一个人去咯!
秦逸一愣,赶忙叫住她,一咬牙:“等等!要去也只能我陪着你去。你且等我两天,等我把手上的案子查清楚了就去。”
“这可是你说的!”
苏盼儿的眼底闪过一道狡黠色,就知道他会妥协!
“怎么了?那案子很难查?”
“也不是难查,而是难以把凶手绳之以法罢了。”
秦逸沉默片刻还是说了。
白主簿会死在县衙大牢里,说起来和他有莫大关系。
当初为了打击柳子康,他曾透露出赈灾款项的具体收贿受贿记录。不曾想到,那柳子康居然这般丧心命狂,胆大妄为!种种迹象表明,他假意回京,实则在半道上拐弯来了长泽县,直接把白主簿灭杀在大牢里。
他还得到消息,就连另外两名受牵涉的官员,也在回自己辖地的半道上偶遇山贼意外身亡。
同时死了三名朝廷官员,都跟柳子康的案子有关系,而且恰好是在奏折递到圣上龙案上时!
这委实是巧合得太过,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猫腻,可偏偏拿不到那柳子康丝毫把柄!
虽说他没指望能够利用此事扳倒柳家,可一想到对方只要摆脱嫌疑腾出手,说不定下一刻又会对着盼儿伸出魔爪,这如何不让秦逸揪心?
这些事他原本倒是不想告诉苏盼儿,却又担心对方会再度对盼儿出手,还不如自己提前告知她,也好让她更加警惕一些。
苏盼儿沉默半晌,凝思着,片刻后她一脸严肃问道。
“秦逸,你想过没有?柳家也是京城八大世家,又怎么会缺银子,还偏偏要贪墨这赈灾款子?”
“你所想的我也调查过。说来此事也和几位王爷有关。”